瑪麗哈哈大笑起來,為了出去旅行而結婚?
這可真逗。
艾伯特一板一眼的問到:“小姐,我的話有什么可笑的嘛?”
瑪麗也板起了臉:“沒有,先生,您的建議十分中肯。”
她心里暗想,只可惜不適合我。
說著,借書處已經到了。
瑪麗從借書處換了一本書后,進行了登記,然后兩人又沿著原路返回。
“小姐,三天后,謝拉德府上的舞會您會參加嘛?”
“如果不出意外,要去的,您不是一向不參加這些活動嘛?怎么開始感興趣了?”
“小姐,我又不是木乃伊,偶爾也需要出去活動活動。”
瑪麗:“哈哈,先生,確實如此。”
克雷爾先生將她送上馬后,又叮囑她一定要減慢速度,然后才離開。
瑪麗看著他挺直的背影,有些疑惑,最近怎么老是遇上這位?
從克雷爾先生入住尼日斐后,一直也沒有接過鄉親們的拜帖。
直到鎮上的軍官謝拉德少校組織的一次舞會,這位先生才愿意現身。
原來謝拉德先生通過自己的人脈打聽,發現這位先生的父親曾經擔任過自己所在軍隊的高級職位。
他十分真誠的然后上門拜訪,然后邀請到了這位克雷爾先生。
眾人都道謝拉德少校好手段,然后也十分期待能與這位神秘的先生會面。
朗格太太向班納特太太道:“你們是經常見面的,倒不稀奇。其他鄉親的拜帖,從來都是有去無回,今天我倒要看看這位克雷爾先生,究竟長的什么樣子。”
班納特太太已經視克雷爾先生為自己人,她相當維護他:“克雷爾先生十分英俊,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他,而且他為人坦率溫和,是個很好的朋友。”
朗格太太:“既然他待人如此懇切,為何從來不與我們相交?”
班納特太太:“他是個極好的青年,可能有些內向吧,不愛與人交往。”
朗格太太:“原來如此。”
說話間,謝拉德中校已經領著那位先生走進打聽。
眾人有一瞬間的沉默,心中暗想,百聞不如一見,他確實英姿非凡。
然后呼啦啦一群人圍上去,這位先生話不多,但是始終神態溫和,有禮有節。
瑪麗看著他如同眾心捧月般矗立在人群中,但是眼底卻隱藏著一絲不耐,偷偷笑了一下。
同情他,但是無能無力,解救不了他。
經過這一個月的相處,他們熟悉了不少,瑪麗對他的表情、眼神分析的相當到位。
這個人看似好相處,其實矜持冷漠,不過她能夠理解,伯爵的兒子嘛,總歸有些傲氣的。
瑪麗正在愣神,亨特走了過來。
“亨特先生,最近您都在忙什么?怎么老見不到你?”
“瑪麗小姐,您的姨夫每天像遛騾子一樣差遣我,我的腿都細了。”
瑪麗看了他一眼,原本就瘦長的臉頰都有些凹陷了,同情這個打工人。
同時,她心里開始變得美滋滋的,對比之下,她的生活十分快樂呀,遠離工作沒煩惱。
她露出一個笑臉:“哦,您確實消瘦了,接下來可以休息一下。”
亨特苦惱:“如果能休息就好了,約翰先生家的牛碰到了一位路過的小姐的馬車,菲利普先生接受了他的委托,我們正在就此事和那位小姐商談賠償問題。”
“那位小姐受傷了嘛?”
“只是輕微刮傷,但是車架受損很嚴重。”
“那要賠多少?”
“這位小姐開出了120磅的天價,但是實際維修費用只在60-70磅左右。”
“120磅,那可實在不少,我聽爸爸說約翰先生的農場最近兩年收益都不好,我恐怕他并不愿意支付這么多。”
亨特繼續大倒苦水:“誰說不是呢。”
他作為菲利普律師的助理,一直來回奔波,嘴皮子都磨破了卻始終沒有進展,想拿一筆律師費可真不容易。
錢難掙,那啥難吃。
舞會正式開始,艾伯特作為謝拉德先生隆重邀請的嘉賓,禮貌地邀請舞會的主人謝拉德夫人跳了開場舞。
一曲終了,他轉頭尋找瑪麗,沒想到她居然窩在角落里和一位年輕男子談笑風生,兩人靠的還挺近。
他努力按捺住不岔,保持面部的平靜,并且婉拒了謝拉德先生引薦他女兒的要求,聲稱自己已經與一位小姐約好,下面一支舞一定要與她跳的。
謝拉德少校猜想,那位小姐一定是班納特家的小姐,畢竟克雷爾先生只與他家有往來。
果然克雷爾先生離開后,就走向了班納特家的瑪麗小姐。
“小姐,先生,你們在聊什么?”艾伯特靠近后,插入兩人中間的空隙。
瑪麗覺得這位先生臉色有些不好,不過這里只有他們三個人,而又只有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