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傅景琛聽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守衛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神情很復雜,畢竟他們家時總隊也太他娘的厲害了,一個人就把各大家族干翻了。
而且他們家時總隊還是司家后人,這關系,也忒復雜了。
可他不說話,落在傅景琛的眼里,就是時九念真的出事了。
他呼吸更沉了沉。
亂著呼吸,大步邁進正法會。
正法會里,一眾守衛還在清理東西地上的血跡,看到滿地的血,傅景琛一顆心更是揪了起來。
“時總隊啊!嗚嗚嗚!”
一陣哭聲響起,傅景琛僵硬的扭過頭,就看到幾個守衛抱頭痛哭,嘴里還喊著時九念的名字:“嗚嗚嗚!我們家那么好的時總隊啊,她她她——”
傅景琛步子邁得更大,急匆匆的往時九念的院子里走。
一眾守衛還在抱頭痛哭,時總隊怎么這么好這么牛逼啊!
不僅一個人降服了各大家主。
還顧及著他們,讓各位家主為傷了他們,給他們賠禮道歉,還特意送來傷藥,讓人給他們療傷。
時九念看似冷情,卻對自己人非常好,相當護短,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這么拼命的護著她。
盡管她是司家后人,他們也還是會護著她。
……
傅景琛快步走到時九念的院子里。
越往她的院子里走,血腥味就越濃。
傅景琛來過正法會很多次,正法會的人也認識他,看到他也不意外:“傅先生,時總隊在里面呢,在療傷呢。”
他的意思是,時九念在為顧憐療傷,聽在傅景琛的耳朵里,卻成了時九念受傷,在療傷。
他垂在腰側的雙手用力收緊,步伐凌亂的大步邁進院子,直奔時九念的房間而去。
到了門口,他卻停了一下,隨后才推門進去。
房間門是虛掩著的,他的手剛放在門上,房門便被推開,他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身上蓋著薄被,但因為天氣熱,沒有完全蓋,只蓋住了胸口和肚臍眼。
膝蓋以下,都被綁上紗布,紗布被血染紅,洇出好大一片,猩紅的血,像針一樣,刺進傅景琛的雙眼。
他紅著眼眶,一步步走進去。
女人側著腦袋睡覺,將陷進枕頭里的半邊后腦勺留給傅景琛。
滿可盡管看不到臉,也能感受到她一身疲倦,傷口的疼痛,讓她在睡夢中仍不安穩。
“寶寶……”
傅景琛眼眶更紅,在距離她一米的距離時停下。
伸出微顫的手指,朝她探去。
床上的顧憐似有所感一般,猛地睜開眼,扭頭朝他看來。
她的臉也徹底傅景琛的視線里!
傅景琛瞳孔狠狠一縮!
他連忙收回探出去的手,床上的顧憐也一個彈射坐起來!
扯動膝蓋的傷,她疼得齜牙咧嘴,但還不忘怒罵:“你想干什么你!你個禽獸!”
一醒來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她床邊,那罪惡的手還伸了過來,換做每個女孩兒都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傅景琛連忙后退兩步,別開臉,不看床上的她,臉色也有些青。
“你們……在干什么?”疑惑費解的女聲響起。
時九念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兩瓶藥,一臉費解的看著兩人。
他們是在干啥?!
咋都一副差點被非禮的樣子。
顧憐是個女孩子也就算了,傅景琛怎么也一副險些清白不保的模樣?
顧憐面色不好的從床上下來,這里是時九念的房間,她睡的是時九念的床,她也知道傅景琛很有可能是把她認成時九念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下床,“時九念,我先走了。”
時九念余光看了眼傅景琛。
男人從她出現的時候,一雙深眸就緊緊鎖住她,涌動著令人心悸的洶涌波濤,顧憐從他身邊走過,他也沒看她一眼,反而還刻意往旁邊走了一步,拉開和顧憐的距離,但一雙眸子,還是緊緊鎖住她。
“嗯。”
她點頭,把藥遞給顧憐,囑咐她一日三次,按時上藥,又喊了個人進來,送顧憐出去。
從頭到尾,傅景琛都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她,幽深深邃的眼眸倏然一寸寸染紅,又氤氳著一層潮意。
顧憐一走,房間里就剩下時九念和傅景琛。
時九念看著眼眸炙熱的傅景琛,心里莫名跳了跳。
傅景琛的眼神,讓她想起了還沒失憶時的他。
也是這般熾熱熱烈,氣場強大。
“傅景琛——”時九念輕咳一聲,以為傅景琛是太擔心她了:“你別擔心我了,我這不是沒出什么事情嗎?你還不相信你自己媳婦兒嗎?就那幫人才不能拿我怎么樣。”
“我好著呢,一點傷都沒——”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