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相當明了了。
陸川可以放過他們的家人,但前提是,他們要放過時九念。
可是,他們已經(jīng)圍攻正法會,陸川真的愿意放過他們,放過他們的家人嗎?
諸位家主面露猶豫和不信任之色。
他們不敢相信陸川。
會不會他們一停手,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死亡……
“諸位都是受了賀青松的蠱惑,被他蒙蔽,才會做出這種事情,情有可原。”陸川似看出他們在想什么,淡淡說道:“既然是情有可原,那我便不會著重處罰。”
著重兩個字。
眾人聽明白了。
陸川不會放過他們,畢竟他最疼愛的就是時九念,時九念差點死在他們手里,他沒有這么大度,放了他們。
他會處罰他們,但是會留他們一條命。
“陸川大人,今晚是我一時沖動,我同您還有時總隊道歉。”
一位家主站出來,對著陸川等人還有時九念,沉沉的鞠了一躬。
很恥辱。
可是他們沒有辦法。
他們的家人還在時九念的手里。
有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有第二個,又是一個家主站了出來。
賀三叔看著越來越多的家主站出來,他渾身絕望的顫抖。
“你們瘋了!”他預料到接下來等著他的會是什么,他發(fā)瘋的大喊:“你們居然真的相信他說的話?!你們別做夢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一旦束手就擒,等著你們的,就是你們和你們家人的死亡!”
賀三叔拼命的大喊,想要阻止一眾家主,可是沒有人聽他的。
比起賀三叔,他們更相信陸川。
他們很有自知之明,賀三叔和他們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也有人不愿意相信陸川,“時九念是司家后人,她能放過我們嗎?”
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
當初司家人死得有多慘,他們是知道的,換做他們是司家人,不可能不回來報復,也正是因為知曉這一點,他們才那么擔驚受怕,想要殺死時九念。
聽到這句話。
陸川沒有立刻回答。
甚至都沒看說話的那位家主。
他越是不回答,諸位家主便越是心慌。
時間仿佛都變慢了,指針滴答滴答的響在他們的腦海里,折磨著崩潰的他們。
終于。
良久過去。
陸川終于開口。
卻不是回答他的話,而是讓人把說話的家主抓了起來。
“陸川大人!”
那人驚恐的看著陸川。
“現(xiàn)在不是諸位和我討價還價的時候。”陸川冷聲:“愿意信我陸川的,我不會辜負大家的信任,不愿相信我的,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陸川強硬的態(tài)度,讓那些還心存僥幸的家主,都不敢再有別的想法。
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兩條路,要么是負隅頑抗,拉上他們的家人一起死,要么是現(xiàn)在束手就擒,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所有家主都選擇后者。
賀三叔孤立無援,很快被陸川的人抓起來,被抓的時候,賀三叔還有些恍惚,他精心策劃的局,被時九念一個小丫頭破了。
這場圍剿,終于結束。
陸川讓人把賀三叔帶到地牢關起來,也沒有立刻放其他家主離開,而是找了間屋子,讓他們待著。
隨后才看向時九念:“這么大的事情,你沒有告訴傅景琛?”
時九念已經(jīng)猜到各大家族是故意把傅景琛等人支開的,她卻沒有告訴傅景琛。
時九念心虛的揉了揉鼻子。
她還真沒告訴傅景琛。
一是她有信心處理好這些,二是她不想把傅景琛牽扯進來。傅景琛還失憶著,她不想讓他承受太多。
“我會和他把話說清楚的?!?
時九念輕咳一聲,說道。
更加心虛了。
陸川無奈搖頭,但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穩(wěn)定住寒獨洲最重要。
他帶著尋川等人先下去了。
顧憐也準備走,可腳剛邁出去,手腕就被人拉住。
“腿不想要了?”
顧憐錯愕的看著時九念,她什么意思……
“你腿傷很嚴重,不要亂走了。”時九念擰眉道:“跟我回房間,我給你包扎。”
“你……給我包扎?”顧憐受寵若驚。
時九念看她:“不樂意?”
顧憐繃著一張臉,有些別扭,她才沒有不愿意。
顧憐的傷確實很嚴重,再不處理整條腿都要廢掉。
時九念將紗布打結,把她的腿從她膝蓋上放下去,“還挺能扛。”
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站著,換做旁人,爬都爬不起來了。
顧憐看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