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贏不足、旁要;今有重差、夕桀、勾股也。”
東漢就有勾股定理,再想想秦始皇時就有的“九九歌”,江枝慶幸自己沒有得意洋洋說教人乘法表,那真是打臉。
今人的一切都是在古人傳下來的基礎(chǔ)上發(fā)揚光大,光是一個古代版奧數(shù)“雞兔同籠”就要算翻一堆人。
江枝徹底嘆服于先人的聰明才智,也為徐家村孩子們的幸運高興。
比起自己那幾句學(xué)會識字算賬,這才是合格的古代版教育。
誰再說古人死讀書,江枝就跟誰急,一個書生真能懂這么多知識,隨便比一個985大學(xué)生拿得出手。
章縣令說完六藝又是八雅,洋洋灑灑一講就是一個多時辰。
田桃、夏元,田小泉等大孩子聽得熱血沸騰。
他們也知道科舉當官很難考,此時聽到君子六藝,感覺比聽夏秀才的課還有趣,能學(xué)的東西太多了。
幾個年紀小的孩子第一次聽這么久的課,聽又聽不懂,學(xué)又學(xué)不會,教室里暖烘烘的,靠在一起已經(jīng)睡著了。
磊哥都快急哭了,拉拉彩霞又拉拉妮妮,讓兩人別睡。
也有幾個大孩子在懵懵懂懂的摳腳扯衣服,完全聽不進去,比如徐根有家的徐強,林家的林小虎。
也有孩子很激動,馬關(guān)家的兩個兒子就在不停炫耀他們的拳腳功夫,那是每天練出來的。
以后自己不再是莽夫,那叫君子六藝中的“射”。
第465章 瑣事
章縣令難得當了一回小學(xué)老師,心情愉快。
趁著這份歡喜,江枝拿出早就準備好了的筆墨紙硯,請他給徐家村小學(xué)堂寫一個校名。
章縣令欣然同意,他已經(jīng)知道這處學(xué)堂的學(xué)生不交束脩,能免費入學(xué)。
而且村里尊師重教,對夏秀才也是禮遇有加,這份恩澤應(yīng)該流傳下來。
于是略一沉吟道:“江村長捐資助學(xué),又以藥坊起家,就取‘青泉’二字。
一是青泉灣藥坊,二是讓學(xué)子們飲水思源,牢記徐家村施學(xué)之恩情!”
說完就提筆寫下“青泉學(xué)堂”四個大字。
章縣令講學(xué)時,徐家村的村民早已經(jīng)聚集在外面靜聽。
如今外面的屋檐寬,足夠幾十個人或坐或站,既能聽到里面的話音,也不影響上課。
村民們見到縣令講完課,又為學(xué)堂書下墨寶,立即大聲歡呼鼓掌起來:“感謝縣令老爺!”
“多謝墨寶!”
“縣令老爺學(xué)問高,簡直是那種吃夠桑葉的蠶,張口就吐絲(詩)!”
“那是肯定的,縣令老爺是文曲星下凡……”
章縣令微笑。
他很喜歡徐家村這里村民的大方開朗,就連小孩子都是活潑可愛。
雖然官員需要的是沉穩(wěn)含蓄,可見到這種鼓掌歡呼的事誰都喜歡。
章縣令只以為徐家村是活潑開朗,卻不知道,這里早已經(jīng)是夸夸群。
有一年夜校熏陶,隨時對夏秀才夸贊,學(xué)習(xí)氣氛濃厚,歡呼鼓掌是必須要的。
若不是見他是官老爺,不少人膽小不敢說話。
又有兩年練習(xí),夸人水準有所提高,不好再說出“這字寫得像糞球”的話,章縣令收到的夸夸條會更多。
講完課,章縣令也不在徐家村留飯,而是去了驛站,那里自有招待餐。
他還把二瑞和小滿叫了去一起進餐。
吃過飯,章縣令行程滿滿,又不嫌麻煩去看過藥坊。
因為原料不足,現(xiàn)在給軍中制藥的事已經(jīng)暫停。
章縣令準備到夏天時有新草藥可以收割后,就讓幾個藥坊繼續(xù)制藥推廣銷售,給平川縣增加財政收入。
這一點,江枝想拒絕繼續(xù)制藥。
她不想把自己的藥坊變成普通藥廠,而是想當研究院。
制藥廠靠的是量大,無論購買原材料還是人工,都是一個工作量翻倍的過程。
現(xiàn)在馬家、黃家,還有小滿田桃?guī)兹舜笕诵『⒊掷m(xù)幾個月的輪班倒,再這樣下去還是不行的。
況且賣新藥可比昏天黑地熬藥輕松,還不耽擱掙錢:“章縣令,你也看到了,我這里藥坊是幾個里面最小的,制藥產(chǎn)量也最低,制出來的藥少,還不如讓其他三個藥坊隨便加口灶就完成了。”
章縣令看著目前還沒有開工的藥灶皺眉:“這可是一筆固定生意,你就隨便推過他人?這里再擴建,還可以再增加人手!”
誰會嫌棄錢多的,如今縣衙庫房已經(jīng)漸有起色,還等著幾個藥坊多賺點錢。
江枝搖頭:“我這藥坊根底薄,所有工人都需要一點一點教,很麻煩的,人一多就管不過來,我還是有空做點新藥更好些。比如說可以抗旱的神仙水,再研制研制,說不定還有其他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