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知情不報,是從犯,該罰。”
“這樣的話,那我去其他房間,強制壓迫房主做違反規(guī)定的事情,同樣也是從犯且知情不報,他們的管理權也要回收。”莊白慈理解了,他點點頭,突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還解釋一句,“放心,我肯定不會這么做的。”
這句解釋欲蓋彌彰了。
“你想怎么樣?”
局勢一下就倒了,秦茶落了下風。
“老板娘是個聰明人。”莊白慈給自己添茶,他慢條斯理起來,“我知道黑市有自己的進貨渠道吧。”
“你還真打黑市的主意?”秦茶嗤笑,“你一個新人胃口別太大,容易撐著自己。”
“我怎么會阻擋別人發(fā)財呢,老板娘可別抹黑我。”莊白慈深靠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支在椅背,一手拿著茶杯,身上雖穿著工作服,氣場不弱,甚至還有隱隱壓過一頭的趨勢。
“我只是好奇墓園里面有什么,農(nóng)村人第一次進城,沒見過世面。”
“知不知道好奇害死貓,貓有九條命,你只有一條。”
“是啊。”莊白慈夸張攤手,“這不就入了老板娘的心,我死了,沒人覬覦您的黑市了。”
“這對你來說,可是不虧的買賣。”
秦茶思索一下:“我只允許你進入一次。”
“不。”都要談判成功了,莊白慈反倒又拒絕了。
看來只是嘴上說說。
秦茶嘴角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微微向上揚。
“我進去是不是給你增添了幫手,我們既然是合作,總要有誠意是吧。”莊白慈這一次帶皮帶肉一塊收了回來,“我的要求不高,你的一次技能使用。”
這個要求不高?你別太荒謬。
秦茶眼睛里沒有了笑意。
“你想要看什么?”
“你能通過物件看到過去是吧。”莊白慈說,“是不是也能從系統(tǒng)發(fā)的通知看到它的過去。”
“你看看我的陣營副本有誰?”
秦茶微妙手一頓。
是巧合嗎?
“我接了。”秦茶很爽快,“最近一次下墓是在三天后,別以為這比副本輕松了,我們搶的是死人的東西,難度甚至比某些b級副本還要高,甚至和a級副本有的一比,里面機關重重,有經(jīng)驗的老手都不一定有信心能活過去。”
“我啊。”莊白慈一聽,更有精神了,“很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死人當然不會放過。
“等你能活著回來,我再兌現(xiàn)我的承諾。”
希望你真能活著回來。
莊白慈從會議室回到展覽,為即將到來的盜墓一游興奮,壓根沒注意到身邊來往的員工八卦的眼神。
展覽外面貼上了暫停營業(yè)的字條,里面依舊能自由進出。
王淮在客廳內(nèi)踱步,臉上焦急,看到莊白慈進來,立即上前詢問。
“老板娘沒怎么樣吧?”
“展覽保住了,你可以安心坐下來了。”莊白慈直接跟他說出結果。
“我……”
王淮欲言又止,他并不是問這個。
“你要走了?”沈雯看現(xiàn)在的莊白慈就是從內(nèi)而外換了個人一樣。
“對的。”
莊白慈心情不錯,大方地拿出自己的糖果分給兩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只是擺脫了這個短期工身份,至于后續(xù)會不會強留在黑市,秦姐沒有表示出來。
又加上今天談判吃了大虧,對方肯定不會這么簡單放過他。
莊白慈接受良好,到時見招拆招就好。
王淮聽到后愣住了。
所以……他只是為了離開?
他不是因為……賺錢嗎?
他看著手中的牛奶糖,是小時候吃的旺仔牛奶糖,可他看著洋溢著笑臉的旺仔心中只覺得可笑。
“我們倆能談一談嗎?”
莊白慈轉頭看,身旁的王淮低頭看不清神情,他察覺到王淮情緒不對,答應了。
倆人去了書房。
里面放置的牌桌全部被清空,只留下一間空房間。
“這個展覽挺輕松,兩個人完全應付過來,畢竟員工也占金幣分成,以后再輪下來,金幣只會越來越少。”
莊白慈看在王淮冒著辭職風險幫助自己,畢竟以后也不會再見了,還個人情。
“看展的玩家也不少,說明你的設計也不錯,把這個書房整理整理,沈雯這小孩也聰明,你要是不想和別人溝通,讓沈雯代勞也行。”
“我不是說這個。”王淮打斷他的話。
還有其他事?
莊白慈沒說話,靜靜看著他。
王淮只覺得自己喉嚨像是被不知名的東西堵住,張了張嘴,才艱難出聲:“你從那時候幫我拿到管理權開始,就是為了今天是嗎?”
“對的。”莊白慈坦然承認。
王淮急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