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冷很久,絕不是昨夜點的,至少也是前夜便已燃盡。”他在屋里踱了幾步,轉了兩圈,繞過桌子,慢慢走到一幅畫前。
那幅畫在天字五號房中也有,四號房中掛的乃是梅花,五號房中掛的卻是蘭花。在這幅圖懸掛的位置,對過去便是五號房的銅鏡。
在那幅畫旁邊,墻上有一道極細的口子,深入墻內。李蓮花對著那細縫看了好一陣子,居然還拔了根頭發伸進去試了試。這裂口深入墻內有二寸來深,幾要穿墻而過,邊緣十分齊整,相當古怪。他收起那頭發,輕輕卷起了梅圖,梅圖后露出的竟不是墻壁,而是一面半透明的琉璃鏡。
方多病大為驚奇,湊過去對著琉璃鏡一看——那鏡中正對隔壁的大床,雖然不甚清晰,卻仍舊依稀可辨。這若是隔壁住了對小夫妻,做了點什么趕樂子的事兒,墻這邊的客人可就飽了眼福了。這分明是個專用于偷窺之用的設計,在墻中鑲嵌一面琉璃鏡,再蓋上一幅畫,因為鏡后光線幽暗,對墻的人看不到鏡后的東西,對墻屋內窗戶正對床鋪,即使滅了燭火,也會有月光投映,墻這邊的人卻可以通過琉璃鏡偷窺隔壁的大床。這面琉璃質地算不上好,嵌在銅鏡框內不留心也難以發覺銅鏡框中之物并非銅質,而是雜色琉璃。
方多病大怒,“胡有槐這老色鬼!平日里冠冕堂皇,彩華樓是什么地方!竟用這等卑鄙手段招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