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種可能,呆呆的看著李蓮花,難道其實他并不是在查案?那么郭家老少大小二十余口豈非……就懸在了王黑狗的牢門口?這怎么可以……
三日之期,轉瞬即過。
李蓮花這日就坐在書房里看書,除了按時出來吃飯,也并沒有做什么其他的事,郭大福派遣郭禍來試探了幾次,李蓮花一直都在看一本醫書,而且以郭禍那等“練武之人”的眼力,甚至認得出他一直看的都是同一頁。
好不容易到了晚間。
月漸西起,日間青翠陰涼的樹木,夜里就變得陰森可怖。
王黑狗如期而至,帶了十幾個衙役,郭大福把仆人遣走,在王黑狗身邊陪笑臉。眾人躲在一邊,郭坤從下午開始就坐在草叢里拔草,一直拔了幾個鐘頭也不厭煩,飯也不吃。
月色漸漸明亮,映照在那銅鏡之上,銅鏡反射在林前空地上,把月光增強了一些。李蓮花備了一桶清水,在郭禍身前綁上那件嫁衣。那桶清水郭禍本以為他要用來洗手還是洗臉,結果他突然“嘩啦”一聲把那桶水倒在身上,把全身潑濕,扎起袖角褲腳,便施施然走了出去,面對著那鏡石搖頭晃腦的開始吟詩,“幾行歸塞盡,念爾何獨之?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遲。渚云低暗度,關月冷相隨。未必逢贈繳,孤飛自可疑……”他在鏡石之旁來回踱了幾步,長吁短嘆。
眾人面面相覷,郭坤卻突然喉頭發出“荷荷”的低沉怪叫,從草叢中拾起一根枯枝對李蓮花打去,王黑狗本要大呼“大膽”,轉念一想還是忍下,只見李蓮花應聲倒下,郭坤將他拖進大樹之下,怪聲怪氣的叫“我讓你們飛!飛!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她是不是……哎呀!”他這一聲“哎呀”叫得凄厲可怖之極,“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