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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的時候,竇禎重新回到紫陽殿。
竇禎去領(lǐng)了二十鞭子,上完藥才想起什么事,青蓮死活不歸他管,但是事實如何還是看一眼為好。
回到紫陽殿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而那抹黃色倒是分外顯眼。
他把青蓮帶回去,一路上罵罵咧咧的。
“你還沒死啊?”
“……”陶執(zhí)涼涼回嘴,“這不是該問你?”
兩人好巧不巧,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撞上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仙君心懷不軌!”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在仙君面前,笑得他媽比女人還騷?!?
“……”
這孩子腦補了些什么?
第5章
反正回去之后,陶執(zhí)和竇禎相看兩厭,尤其是他倆還必須朝夕相處。
“吃吧?!?
竇禎敷衍地倒了靈液,沒好氣地說。
“近日不見楚臨師兄,他去哪兒了?”
竇禎剛想說話,就聽陶執(zhí)陰陽怪氣地說:“他當(dāng)了內(nèi)門弟子,怎么好天天往花園里跑!”
這一下就戳到心窩上了,他皺著眉頭說,“我遲早也會成為內(nèi)門弟子?!?
“呵呵?!?
“你太過分,怎么能嘲笑我,難道你覺得我做不到嗎?”竇禎怒目而視。
“我可什么都沒說。”
“……”果然,還沒變成人,只是會開口說話,就這么惹人厭了!
偏偏跟青蓮吵嘴完了,他還得伺候大爺一樣,巴巴回去投喂三餐。
竇禎頗感到糟心。
忽然,他心念一動,自己沒辦法叫青蓮閉嘴,那是明面上不許。
那要是暗地里教訓(xùn)一頓,又有誰知道呢?
他打開儲物戒指,在亂七八糟的雜物里,找到了一只色彩絢爛的魚缸。
水面上泛起一層波瀾,一條肥美的金色錦鯉游了一圈。
這是他爹留給他的“利器” 。
竇禎眼里閃過狡黠的光,心想就讓你去把它收拾一頓吧。
到了次日下午,他如同平時那般來到了水池旁邊,舀了一瓢靈液,慢吞吞地倒著。
水池的位置最好,金燦燦的陽光照下來溫暖又舒適,水面波光粼粼,青蓮正悠閑地漂浮。
陶執(zhí)忽然感覺自己是只米蟲,不需要刻苦修煉,就能通過時間增進修為。
而且,他感覺近日丹田隱約有異動,或許即將有所突破。
“小青蓮,之前是我說話沖了點,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陶執(zhí)愣了一下,這小子吃錯藥了?
“我鄭重地向你道歉。”
“……”陶執(zhí)表情略微不自然,好在對方看不見,他開口道:“道歉……道歉就不必了,我可不覺得應(yīng)該原諒你什么。”
他能欺負(fù)別人,把對方罵的狗血淋頭,就是聽不得這種服軟的話。
況且,這小子看起來比他小多了,何必跟他一般計較?往后不欺負(fù)他便是。
可是這話聽在別人耳朵里,就像是挑刺刁難一樣,竇禎低著眉眼底掠過一絲不忿。
他暗自咬牙,臉上卻露出笑臉:“光說沒有誠意,我為你吹首曲子吧,此處僻靜無聊,正好能打發(fā)時間?!?
“呃……”這倒不必。
陶執(zhí)心里還沒想好怎么拒絕,就看見對方從懷里掏出來一根竹笛,兩眼期許地望著他:“你想聽什么曲子,歡快的還是悲傷的?”
“……隨便吧?!?
竇禎把竹笛放在唇下,姿勢極為標(biāo)準(zhǔn),表情嚴(yán)肅地吹起了笛子。
陶執(zhí)本以為會是魔音貫耳,但事實上卻打了他的臉。
竇禎吹的曲子風(fēng)格婉轉(zhuǎn)哀傷,纏綿悱惻,跟他本人的畫風(fēng)有天壤之別,其中的情感和藝術(shù)性,頓時沖刷了陶執(zhí)毫無防備的心智。
那種感覺……就像是漫無目的地沉浮在海洋之上。
一曲過后,陶執(zhí)恍然回神,怔怔地問道:“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這是《樂逍遙》,凡是浮仙宗的弟子都會吹奏。”竇禎想了想,笑著補充道:“這是尊上的命令,要求我們?nèi)巳藭颠@首曲子。”
“這首曲子是仙君所作?”
竇禎搖了搖頭,“是四師叔?!?
“他是何人?”浮仙宗還有這號人?
“不知名頭,尊上從不讓人議論他……小聲點,上一個敢談?wù)摯耸碌娜耍F(xiàn)在墳頭草都這么高了!”竇禎說著還表情夸張起來,做手勢比了比胸口的高度。
“……”陶執(zhí)心想,他埋土里不會長草,只會開花。
“照你這么說,仙君一定很在乎他?!?
竇禎臉色一陣青白,“我曾經(jīng)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不大可能,就比如說阿綠這件事。”
陶執(zhí)興趣挑了起來,“這關(guān)阿綠什么事?”
阿綠被罰去盡數(shù)修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