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寧從這話里聽出些門道,問:“你不會想賴這兒不回去了吧?”
蕭永安:“我就不想回去了。在宮里天天看見容貴妃也就罷了,如今還得看著衛晴桑演戲。我心里堵得慌?!?
衛國公:“晴桑她怎么樣了?”
蕭永安:“她好得很呢,專房之寵?,F在連容貴妃都要讓她三分?!?
蕭永寧:“我走的時候,不是叫你與她守望相助嗎?”
蕭永安:“可她并不需要我幫忙呀。我見她一面還得按規矩來,熱臉貼冷屁股。哼。你們就知道關心她,都不問問我好不好?!?
衛夫人:“這丫頭氣性怎么這么大?”
封勵咧嘴笑道:“孕婦嘛,脾氣自然大些?!?
“你懷孕啦?”衛夫人驚喜地合不攏嘴。
蕭永寧聞言臉色也好了許多。
蕭永安得意地揚起頭:“嗯,兩個多月了?!?
蕭永寧皺眉:“所以你這孩子是來的路上懷的?”
“那又怎么樣?難道沒懷孩子,不能來看你們???”蕭永安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衛夫人:“能來,當然能來。我們是擔心你。如今你平平安安在我們跟前,那就不回去了,在這兒好好養胎,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有了衛夫人這句話,蕭永安開心地不得了:“還是外祖母最疼我。”
蕭永寧:“不是說有信要給我嗎?”
蕭永安:“有兩封,一封是查理的,一封是玉夕的。你要先看那一封?”
蕭永寧:“先看查理的。”
“好嘞?!笔捰腊舶岩粋€牛皮紙信封交給蕭永寧,還從包袱里摸了個駿馬的擺件出來,“他還送了這個給我。”
季瀾接過擺件,欣喜道:“這是用烏金做的?!?
蕭永寧忙將打開的信遞給他。上面全是西蘭文。
季瀾:“查理說他找到烏金礦了。只是路途遙遠,問我們要如何接收。”
蕭永寧:“就按你上次說的辦?!?
“好。”季瀾立刻進房寫了一封回信。
蕭永寧將信交給封勵:“飛鴿傳書給花妒顏,命她盡快送到西蘭國信使手里。”
“是?!狈鈩钷D頭出去了。
蕭永安不高興:“他現在是我夫君,不是你手下,別老支使他?!?
蕭永寧:“好,我將他供起來。”
蕭永安翻個白眼,又將一封封了蠟的信交給蕭永寧。
信上字不多,只寫了:容家已與龍靖聯手。
蕭永寧揉碎了信紙:“為了個太子之位,居然勾結外邦?!?
蕭永安:“咱們怎么辦?”
蕭永寧:“必須盡快造好大炮,送去邊關。我寫封信,讓玉夕盯緊蕭永勝,暗中搜集他們通敵的罪證。”
季瀾:“那事不宜遲,咱們盡快啟程?!?
蕭永安:“啟程?去哪里?”
蕭永寧:“不關你的事。你乖乖待在府里養胎。”
蕭永安:“我才不呢。”
蕭永寧笑:“你別忘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蕭永安:“你混-蛋。虧我還怕走漏風聲,千里迢迢親自給你送信來。”
蕭永寧:“我是為你好。還有,這院子外頭全是父皇的眼線。他們并不知道外祖父已經恢復了,你可別說漏嘴。”
蕭永安愣了愣,道:“我懂?!?
蕭永寧喊汪德喜:“去吩咐廚房做個席面來,多做些公主愛吃的?!?
蕭永安這才給了蕭永寧一個笑臉。
眾人一道吃飯,蕭永安一臉八卦:“哥,你跟季瀾是怎么回事???”
蕭永寧:“沒大沒小。我與阿瀾已定下終身,你該改口叫……”
“嫂嫂?!笔捰腊裁摽诙?。
季瀾差點被一口酒嗆著。
蕭永寧:“他是男的。喊哥哥。”
蕭永安故作犯難:“你是哥哥,他也是哥哥,讓我怎么分?”
蕭永寧:“以后改口喊我兄長?!?
蕭永安端起酒杯:“兄長,哥哥,祝你們百年好合。”
蕭永寧含笑端著酒杯看向季瀾,季瀾臉上微微一紅,舉起酒杯與蕭永安碰了碰。“多謝公主。”
蕭永安:“還叫我公主?你也該改口喊我名字啦。”
閑王府從來沒這么熱鬧過。一家人整整齊齊圍坐在一起,談天喝酒,互相訴說著分別以來濃濃的思念。
皇帝很快收到了蕭永安去崖州的消息。不過他并沒有多想,畢竟蕭永安本就任性妄為。她不在,皇帝反而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寵愛衛晴桑。于是,他就默許了。
一個月后,蕭永寧與季瀾大張旗鼓地乘坐游船離開崖州,對外宣稱去“度蜜月”。
天武朝人人都不知道“度蜜月”是什么意思,個個都豎著耳朵打聽。很快,新婚夫婦要出門旅行的風俗從崖州不脛而走,閑王風流紈绔的名聲也再次傳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