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芮拿著肉串站了起來,主動給裴修言讓了位置,她們一早上來的時候,看到葉允澄坐在沙發上撫摸著肚子,說她餓了。
給她和馮曦樂的,馬上就跑出去買吃的
葉允澄靠在裴修言的肩膀上,嘴唇油汪汪的:“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這里的奶茶太難喝了,我一口都喝不下去。”
徐斯塵見狀打開了門,馮曦和李米芮識趣地跟著走了。
裴修言將葉允澄抱在懷里,嗓音低沉:“老婆,別強迫自己,如果不開心,跟老公說,不要憋在心里。”
葉允澄微微笑了笑:“我媽她很在乎我,她把全部的愛都給了我,她一定希望我過的好。”說著她轉過頭在裴修言的臉上親了一下:“別擔心,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抱著你哭出來。”
其實昨天徐斯塵跟葉允澄說了很多,裴修言也是失去父母的人,但當時,他沒有她這么幸運,身邊有朋友,有愛人陪著。
葉允澄抱著裴修言:“老公,我和寶寶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有的時候,不需要華麗的辭藻去堆砌,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可以溫暖一個人。
裴修言低下頭。
葉允澄手指抵住了裴修言的唇,微微搖了搖頭:“我還吃東西呢。”
裴修言輕輕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眼神里的愛意快要溢出來了,看的葉允澄不禁臉紅。
李米芮和馮曦坐在長椅上,徐斯塵雙手環胸打著哈欠。
“你都跟允澄說什么了”李米芮仰起頭看著徐斯塵,別是說教一番,然后葉允澄把事情都憋在心里了吧。
徐斯塵靠在墻上:“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不靠譜。”
馮曦和李米芮齊齊抬起頭看向徐斯塵,臉大就是不一樣,什么都好意思說
徐斯塵揉了揉鼻子,怎么回事,什么眼神,他不靠譜嗎?
葉允澄吃了東西,中午又補了一覺,起來的時候氣色好多了。
裴修言跟徐斯塵商量著葬禮的事宜,還有公司要面臨的眾多問題。
李米芮和馮曦就坐在一旁聽著,她們兩個越聽越感到心驚,原來可以細致到如此地步的嗎
徐斯塵笑著靠在沙發上,嘴角上揚:“所以,小嫂子必須得在學校上學。”
“放心,我們兩個就是鍋里的屎殼郎,絕對會讓她在學校蹲一年。”李米芮說著舉起手。
裴修言輕聲道了句“謝”。
馮曦捏著自己的衣服:“裴教授,那個,李天公司現在已經穩定了,我,我想給自己找點事做,我,我可不可以,去公司當個實習啊。”
徐斯塵知道裴修言的為人,讓他開后門,不容易,于是接話道:“行啊,你直接來找我,我給你安排。”這事,他來干最合適不過了。
裴修言聲音淡淡的:“我已經跟柳秘書商量了,讓你們兩個跟著他實習。”
柳秘書的能力毋庸置疑,蔣晨走后,他選擇繼續重用他,并且給他一些實權。
柳秘書獨自坐在病房里,看著窗外的風景,他原本以為,裴修言會架空他,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是沒想到,裴修言不但沒有這么做,反而給了他支配的實權,只要合作不過億,他都可以做決定。
柳秘書雙手合十撐著額頭,他終于明白,蔣晨為什么那么放心把公司交給裴修言了。
他當時還擔心,他會借此吞了葉氏,但現在看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葉允澄睡醒后,推開病房的門,她傷心不假,但柳秘書也一定不好過
“柳叔叔。”葉允澄站在門口,乖巧地叫了一聲。
柳秘書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轉身看向葉允澄:“葉小姐怎么不好好休息。”
“柳叔叔,你叫我允澄就好了。”葉允澄說著走了過去,坐在床上,她剛剛是平復了心情才進來的。
她總覺得,媽媽還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離開她。
柳秘書坐在了葉允澄的對面:“葉小姐,這規矩可不能壞了,不然以后在公司,你又年輕,你的那些叔叔伯伯還不得吞了你。”
葉允澄撫摸著肚子:“吞了我?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那么大的胃口了。”
柳秘書一時間有些恍惚,這話,他當時聽蔣晨說過,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她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笑著跟他說的。
葉允澄不解,她剛剛說了什么嗎,柳秘書怎么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看著她。
“放心,有裴總和徐總在”
“我還有柳叔叔不是嗎?”葉允澄接話道。
柳秘書點了點頭。
裴修言給了定心丸,葉允澄來了又給一顆
“請放心我會一生忠于葉小姐,除非我躺下了。”說著柳秘書站了起來。
蔣晨最愛的,就是這個女兒了,如今她走了。
葉允澄笑的格外開心:“謝謝柳叔叔,有你這句話,我安心多了。”說著她也站了起來:“節哀,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