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地跟人走了。甘草,你腦子是全新的吧?別說是賣卵了,他們給你打一針麻醉,把你的器官掏出來,然后轉(zhuǎn)手把你賣到鳥不拉屎的深山里做老頭的老婆。到時候,唯一能解決你的痛苦的方式只有一棵歪脖子樹和一條麻繩?!?
小草羞愧地嘟囔道。
“我那會兒不懂事兒,真以為像是捐血一樣嘛。我現(xiàn)在的腦子可靈光了?!?
“你靈光個狗屁。你就是個大傻逼!”
小草沒有因為龍珣那粗魯?shù)脑寡远鷼?,因為她正忙著感受腰間的手臂所帶來的恐懼的戰(zhàn)栗。
小草的嘴邊掛著一根面條,一時忘了咀嚼的動作。
小草從未想過龍珣會因為她的事情而害怕得顫抖,仿佛他才是整場恐怖事件的真正的受害者。
小草有點納悶:
事情都過去好久了,她早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可以說,她出逃百米、偶遇攤販、并在路邊吃了一個加肉松和雞柳的煎餅果子之后便完全不當(dāng)回事兒了。
所以說,一個整日對她沒有多少好臉色的男人為什么會比她還要在乎呢?
龍珣沮喪地把額頭再次枕在小草的肩上。
小草摸了摸龍珣的頭發(fā),寬慰道。
“不怕啦,不怕啦。都過去啰。哎呀,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你不要怕啦。以后,我會動腦子的。陌生人叫我去哪兒,我一律不會答應(yīng)。就算他們給我錢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龍珣,你勒得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放輕松,好不好?你不用怕啦,因為我現(xiàn)在就在你的身邊。我有了你,就哪兒都不會去啦。因為,我要守著你,防止你紅杏出墻,還要防止別人墻你。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好死死地纏著你一輩子。”
聽到小草這番天真的話,龍珣暗自傷感地苦笑道。
“一輩子可太久了。”
“噢,那就半輩子吧?!?
“還是太久了?!?
“那就一百天吧!”
“為什是一百天?”
“不知道呀?!?
———
一輩子確實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