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辦。”
沒有人能夠提前預(yù)知水苓是他的妻子,這些照片拍攝時間很早。
那個時候會費勁心思去監(jiān)視她的人,大概率不是為了在未來獲取高昂的勒索金,只是為了凝視她的痛苦,以此為娛樂,順便在未來有可能的情況下,將這些發(fā)給她的丈夫,讓她陷入新的窘境。
這個人是習(xí)慣了輕視她的人,是熟悉她情況的人,也是會因為她相親而取笑她的人,所以范圍很好找。黃彬之所以被排除在外,是因為他勉強還要點臉,做不出這種丑事。
外加上次他威脅過徐昇,看樣子是把他惹急了,狗急跳墻想潤到國外去,順便給他找點麻煩刺刺他。
徐謹禮有時候也不能理解,為什么這些蠢貨總是喜歡用自己堪憂的智商扮演鬧劇和丑戲,用那些很快就能想到的東西來自作聰明。
他回家準(zhǔn)備好要帶的東西,開車前往吉隆坡國際機場,四十分鐘后就要登機,杜惟為了趕時間買了經(jīng)濟艙。
徐謹禮在上飛機前叮囑司機每天去接送水苓,發(fā)消息給水苓解釋了他有點急事要解決,今天不能來接她,和她道了歉。
他今天早上心情剛好轉(zhuǎn)了一點,現(xiàn)在又歸零,信息素帶來的負面反應(yīng)讓他手臂上的青筋隆起,在揉按太陽穴時,顯得那只好看的手有點怖人。
五小時后到達滬上,徐謹禮收到了水苓的消息,女孩以為他還在馬來西亞:“沒事,你開車注意安全,不用著急,我沒有生氣。”
杜惟遠遠就看見了低氣壓的boss,內(nèi)心劃了個十字,感慨小鬼鬧閻王,無常跟著遭殃。
等徐謹禮一上車,他就把手邊查到的關(guān)于徐昇的可疑信息全部羅列好給徐謹禮看:“他前一陣參加了不少俱樂部還有工會,里面魚龍混雜,估計就是在里面和誰臭味相投,緊接著頻繁見面,搞出了這件事。”
“那個女人知道嗎?”徐謹禮說的是他的繼母。
“不知道,她也不和徐昇一起去。”
“行,下午把她帶出去,我要去見徐昇。”
“好。”杜惟答道。
徐謹禮讓人把車開到家里去,選了輛路虎,杜惟和他說常用的那個司機請了假,給他選好了替補司機。
徐謹禮搖頭:“不用,我自己開。你去和米博士對接一下,我現(xiàn)在去徐家。”
杜惟在徐謹禮身邊工作這么多年,知道他現(xiàn)在有火氣,不想殃及池魚,讓他趕緊消失,他自然巴不得:“好,我現(xiàn)在就去。”
徐謹禮在車上解開了襯衫的兩粒紐扣,一向冷淡的眼眸中有著暗含不耐的陰翳,雙眉壓著眼睛,再好看的眉眼在此刻也僅有鋒利的攻擊性。
他辦急事的時候開車比較快,余光瞥到后視鏡里有一輛車好像在跟著他。
他冷笑一下,開好燈之后,猛打方向盤在車流中頻繁超車,快到后面不斷有車主傳來罵聲,以最快速度轉(zhuǎn)到通向徐家的小道上。
杜惟再次來電,徐謹禮語音指令接聽:“不好了,徐昇跑了!”
“跑了,什么時候?”徐謹禮注意看著后視鏡里的車,勉勉強強又跟了上來,看樣子是為了攔截他。
“就剛才,他開了一輛大眾跑了。”
“好,我知道了,有人跟著吧?你讓人跟到?jīng)]油為止,在他可能要去的幾條道上提前找車攔截他的所有出口。”
杜惟鮮少會出現(xiàn)辦事不利的情況,也氣得不輕:“好!”
他說完掛斷后,看了一眼快要趕上來的越野車,握緊方向盤猛地貼近壓過去。
路虎陡然靠近施壓給對面的車帶來極度的壓力,對方駕駛員的精神狀態(tài)現(xiàn)在一定很美妙,說不定嘴上已經(jīng)拿徐謹禮祖宗十八代開了刀。
徐謹禮看了眼后視鏡,引擎聲不止他們倆,后面還有別的車在跟上來,一個個像是吹笛人樂章下陰魂不散的眼鏡蛇群。
但再快也快不過路虎的提速,徐謹禮踩緊油門,用一個輪胎都快要擦出火花的甩尾,揚長而去。
他看此刻已經(jīng)甩掉他們,慢踩剎車準(zhǔn)備進另一條路,卻不見剎車有什么反應(yīng),驀地皺了眉。
剛才還好好的剎車,現(xiàn)在怎么會出問題?
不管如何,他立刻撥通了杜惟的電話:“杜惟,我和你說點事,別緊張。我剛才被四輛車尾隨,在超車的過程中剎車失靈了,你把那個請假的司機找到,替補的司機也暫時別放走。家里其他傭人也暫時存疑。”
杜惟嚇得半條命都快沒了:“什么!剎車失靈!你現(xiàn)在在哪?!”
徐謹禮看著自己飆到150碼的儀表盤:“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警方,讓交警想辦法實施攔截我的車輛。要是我出事,暫時瞞住水苓。最壞情況,就按遺囑做。”
說完掛斷電話繼續(xù)向前開,注意閃避,語音報警,簡單和交警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申請了援助。
剛打完電話,背后的眼鏡蛇又追了上來。
徐謹禮現(xiàn)在好奇的是徐昇給他們的錢,僅僅是為了攔截他,還是為了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