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惟給徐謹禮向關老預約之后,徐謹禮沒多久就得到了高辭的回復,說他師傅進山去找師爺了,還沒找到,只能他先過來做法事,效果可能不如師傅,問他同不同意,徐謹禮直接讓杜惟把定金發了過去,讓高辭盡快。
實驗室器材要過海并不容易,有這個時間不如徐謹禮當天航班來回一趟要快。
杜惟苦口婆心地在那頭勸:“你花一天肯定就能辦完,不比拖著強?你要是真拖出毛病來,信不信水苓之后又要和你生氣?她要是因為這個生氣,肯定沒那么容易哄好。”
徐謹禮一時沒說話,他才追了小姑娘一天就消失,多少有點沒誠意:“再等兩天,暫時還沒有嚴重到要立刻去實驗室的程度。”
杜惟沉默了兩秒,將通話調至靜音,怒罵財神爺不懂事,然后開麥和徐謹禮匯報工作,不久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早晨,水苓醒過來看見消息,發現朋友去晨跑了,不和他們一起上學。
水苓一上車聞到了一陣清新淺淡的花香,昨天也是。
徐謹禮不喜歡香水,alpha通常也不喜歡用人工制香,很少能在他身上聞到除了體香外的香氣。
“你身上是什么香味啊?好香……”水苓手里的早點都沒顧上吃,把東西拿到一邊,湊過來往他懷里貼,嗅他身上的香味。
徐謹禮看著女孩毛絨絨的腦袋在他懷里拱,給她系安全帶,聽見女孩嘀咕著:“和昨天的不太一樣。”
“今天是鮮切香雪蘭,昨天是茉莉。”
徐謹禮的車后備箱放了幾扎鮮切花,加上車中的空氣循環,掩蓋他時不時溢出來的信息素。
女孩拉著他的襯衫,抬起頭眨著大眼睛輕聲問:“又是勾引我回心轉意的手段?”
徐謹禮笑了:“是。”
水苓有些得意地在座椅上挪了挪位置,拿起早點,還沒開動之前朝徐謹禮那看過去:“看在你表現好的份上,讓你親十秒,愿不愿——”
話還沒說完,徐謹禮就用了不到五秒的速度靠邊停車,即刻解開安全帶,俯身吻過去。
能被匹配度極高的oga安撫,alpha的疲憊和痛苦仿佛按下了暫停鍵,像是在bad trip中迷失,孜孜不倦地渴望更多。
水苓被他壓在車坐椅上親到舌頭發麻、嘴唇發腫,眼中布滿水光輕喘著,身上的襯衫被他揉得起皺,一看上去就形跡可疑。
要不是擔心她遲到,或許徐謹禮會做得更多。
他發現自己在這樣壓抑的狀態下定力極差,都快把她短裙下的內褲扒下來,還好摸到腰的時候忍住了,及時收手回到駕駛位拉上安全帶繼續開車。
水苓在空氣中聞到了兩股信息素交纏的味道,紅著臉重新拿起早點,小口吃著。
“今天還要去兼職嗎?”徐謹禮看著前方平復呼吸。
水苓吃著提拉米蘇蛋撻:“要的。拿到分紅,不能那么快就不上班,不太好。”
“好,那周末可以留一天給我嗎?”
水苓踩在車墊上的腳尖碾了碾,低頭沒看他,輕聲問:“……你要干什么啊?”
徐謹禮笑說:“和你約會。”
水苓右腳踢了踢左腳的鞋尖,已經差不多被徐謹禮剛剛的吻哄得理智出走:“那……晚上要一起……”
男人的低笑聲傳來:“沒追到也可以一起嗎?”
水苓撅著嘴,紅臉急著說:“我還沒說什么一起呢,我是想說一起回家!”
徐謹禮騰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又放回到方向盤上:“噢……一起回家啊,回我們的家還是回你家?”
水苓想起這句話臉更紅,偏過身去:“不和你說話了。”
徐謹禮笑意更深,把車開到校門口,下車給她打開車門:“去上學吧,中午我在這等你。”
水苓拿著書包輕哼了一聲,從他身下繞了過去。
徐謹禮正看著她進校門,再次接到了杜惟的電話:“怎么了?”
“徐總,你回來一趟吧,這件事比較急。有人給我發了一個壓縮包,我剛才發給你了,你點開看看。”
徐謹禮打開郵箱里的壓縮包,解壓后看見了里面一堆照片,是水苓和不同的男士在一起用餐的畫面,還有一些角度很刁鉆,看起來很曖昧的照片。
徐謹禮已經猜到了這些可能是水苓以前相親的照片,他擰緊了眉頭:“誰發的郵件給你,說了什么?”
“對方要我們買下這些照片,開價一億美金。賬戶是海外的,郵箱是匿名郵箱。如果我們不買,這些照片就會在五天后被發出去。”
“還有別的信息嗎?”
“沒有。”
徐謹禮思考了二十秒:“不要打草驚蛇,以合作的名義去把水苓的繼兄繼姐帶到不同的地方去,找米博士的團隊拿照片給他們測試,看看是誰拍的照片。控制住徐昇的住宅范圍,監視他的動向,不準他出去,同時查好他最近一個月和誰聯絡過。給我現在訂一張回國的機票,我馬上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