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袋、紙盒:“不冷,剛好。”
等她打開紙袋才發現自己的紅薯已經被去過皮,想起她們在下樓那會兒,徐謹禮正在扔東西。
朋友拿著小勺挖紅薯,瞧見了這點小細節,對水苓很懂得笑了。
水苓有點不好意思,慢吞吞吃著。
等她們吃完剛好到學校,徐謹禮告訴她放學后他還會在這等,要是愿意做他的車可以在這里找他,等她們進門后有一會兒才調轉方向去分公司。
水苓剛到教室,收到了他的消息,是用微信發的:“現在可以在這里說話嗎?還是用le或者whatsapp?”
水苓把書拿出來放桌上:“就用這個吧。”
“下次可以不可以開一點低調的車啊?”
“其實我考慮過這個因素,早上選的已經是家里車庫里最低調的一輛,前幾天已經訂了一輛奔馳,但還沒到貨。”
“噢,好吧。你今天吃早餐了嗎?”
“吃了。”
“不說了,我上課了。”
“嗯,好。”
水苓中午剛出校門不遠處就看見了徐謹禮,朋友知道他們估計會一起吃午飯,很有眼力見地走開了:“苓苓加油,拿下邁巴赫男。”
水苓這回坐的是副駕,上車第一件事就問:“你的戒指呢?”
徐謹禮勾出了脖頸的項鏈,兩個戒指碰撞發出叮鈴細碎的聲響:“在這。”
水苓猜到了徐謹禮是擔心已婚男追她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傳聞,但是她不喜歡徐謹禮摘戒指:“不行,你要戴著。”
“好,”徐謹禮當她面拿下來,自己戴上,“今天中午吃中餐嗎?還是西餐或者清真餐廳?”
水苓手中的書包被他接過,徐謹禮放到了后座,回頭給她系安全帶,水苓在他俯身時聞到了很清新的茉莉香味,看見了他后頸的抑制貼:“中餐吧。”
“好。”徐謹禮的話不多,時不時問問她這陣子的生活,沒多久就開到了餐廳。
餐廳已經預約好,還有琴師隔著屏風給他們演奏樂曲,徐謹禮問她的意見,要是不喜歡就不用,水苓立即拒絕了,只是吃個午飯,真的沒必要。
菜是她愛吃的,空調的溫度很適宜,空氣中的香氣是她喜歡的類型,加濕器的濕度也剛剛好。
吃飯的過程中,徐謹禮通常先給她弄好愛吃的菜再自己動筷子,她喜歡吃什么葷菜素菜,什么食物的哪些部分,他都很清楚,不會出一點錯。
徐謹禮很會照顧人,這點水苓知道。
人被驕縱的時候會有點得意,她雖然不會作,但偶爾也會有捉弄的念頭,想和他開開玩笑。
吃完飯水苓突然說要喝茶,徐謹禮確實沒想到:“想喝什么?他們家茶的種類不多,可能需要等十五分鐘,可以嗎?”
“可以啊,我要喝安溪鐵觀音。”
徐謹禮笑了:“好,稍微等我一會兒。”
想要鐵觀音保守估計就得等叁十分鐘,更別說安溪鐵觀音,這里是馬來西亞,完全不可能一會兒變出來。水苓已經想好待會兒要怎么拒絕他說等太久,不想喝了,卻不料十五分鐘不到,茶就泡好端了過來,里面還按她的習慣加了蜂蜜和奶。
“要是想單喝,這里還有一盞泡好的。”徐謹禮打開茶盞放到她身邊。
萬惡的資本主義!但她也喝不出來這是不是安溪鐵觀音……畢竟她不愛喝茶……
徐謹禮平時會喝大紅袍或者黃山毛峰,倒不怎么喝鐵觀音,水苓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變出來的,慢悠悠地默默喝完。
徐謹禮送她回去上下午的課,時間剛好差不多,把她書包里已經上過課的書拿了出來,減輕了一點重量。
“你記得我上什么課啊?”
“記得。”
水苓沒想到他會記課表,提著包轉過頭笑說:“噢,那我去上課啦。”
下課后,水苓拉著朋友一起上了他的車后座,開去兼職的餐廳。
徐謹禮不方便在有外人的時候談太多私事,就沒能和水苓商量別再兼職的事,將車中音樂打開到適度的音量,一路上放著歌。
水苓聽了兩首,發現徐謹禮放的好像是她的歌單,雖然她不知道徐謹禮是怎么找到她的歌單的。
等進了餐廳,朋友拉住水苓小聲說:“你看到他戒指沒有,這個男的不會有家室吧?”
水苓點頭,面不改色地造謠:“嗯,有,他老婆跑了,再結婚就是二婚男了。”
朋友詫異地抬眉:“二婚男啊,虧他這么帥,二婚就得扣分了……不過還是比背頭男高分很多的,你要注意他有沒有什么貓膩,別被人家騙了。”
“不會的,我會好好看看的。”
“好,上班上班。”
倆人進換衣間開始換工作服。
徐謹禮在不遠處一家幽靜的咖啡館辦公,方便隨時去接她們。
等到飯點,他發消息問水苓有沒有時間,水苓說要和同事一起吃工作餐,徐謹禮沒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