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你是和我結婚,不是和他們二婚。”
水苓認真地點頭:“我知道啊?!?
她坦蕩的眼神一覽無余,在面對叁次同樣糟糕的結局后,沒有絲毫猶豫。
他不相信命運,所以對于以往的結局不會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是憑著概率,也該提醒她,出于一種虛偽的善意:“要是這次也不太好該怎么辦?不怕嗎?”
水苓低下頭,不超過五秒,回答他:“不怕。”
“要是那個隱居深山的大師找不到,我可能會在化龍后喪失神智,莫名失蹤離開你,也不怕嗎?”
這是他該說的,他有告知的義務,徐謹禮為此已經擬好了遺囑。
這件事她之前不曾得知,現在聽見有些驚訝,不太相信,從他的懷里直起腰看向徐謹禮,發現他沒有在開玩笑之后,蹙著眉想了會兒,輕聲問:“您會帶我走嗎?”
他幾乎沒怎么想就否認了:“不會?!?
怎么可能把她帶離人類社會,她該怎么生存,況且那個時候他還能不能思考到這些問題都難說。
水苓為難地咬了咬下唇:“我還是傾向于,這件事是可以解決的。”
徐謹禮笑了,歪頭看著她:“要是不能呢?”
她有點小心地開口:“那我就在您要變之前,把您關起來?萬一還能變回來呢?”
這個想法倒是讓徐謹禮挺意外,他點頭,笑了兩下:“好吧?!?
話說到這,別的不算是什么特別大的問題,可以放到后面再解決。
周末的下午,水苓和徐謹禮按時到場,在一艘游輪上。
她快到之前才知道原來要待兩天一夜,出海稍微轉一轉才回來。
確實如他所說,人不少,不過對于這么大的游輪來說,這些人只能算是一小撮,顯然是私局。
來者個個光鮮亮麗,看上去灑脫、精致、松弛。
水苓相當直觀地感受到了“奢靡”兩個字,從環境到人群,無一不是如此。
徐謹禮到了沒多久,就被人陸陸續續圍成了一個圈,看似疏疏落落,也沒有離太近,不會讓人不適,實則他們也不好往前走。
水苓原本還覺得大概和在馬來西亞差不多,結果竟然有這么多人和他相熟。
徐謹禮的手攬著水苓,隨意地客套了兩句,問寧嶼和宋灼在不在。
話還沒說完,就有兩個和他身量差不多的高挑男人走過來,圍著的人自覺為這兩個男人讓路。
走在前面的男人看上去有點紈绔子弟的感覺,帶著笑意戲謔:“大忙人,要見你一面真不容易,過去說吧?!?
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給水苓感覺和叔叔有點像,沒有客套,只是說了句:“剛好要開牌?!?
水苓走在他身邊,發現剛剛那群人在他們離開后并沒有跟上來,似乎前面的區域并不在他們的活動范圍。
徐謹禮邊走邊給水苓介紹,分別指著二世祖和眼鏡叔:“這是宋灼,這是寧嶼,直接叫名字就好。”
說到這,宋灼和寧嶼皆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瞥水苓:“你這是……”
水苓發現他們的眼神有點奇怪,像是納悶,帶著一種揣測。
徐謹禮很快反應過來,瞇了瞇眼,口氣不太好:“我太太,水苓?!?
宋灼有些尷尬地笑笑:“啊,這么年輕啊……還不是怪你,不是說外國人?”
寧嶼倒是沒說什么,繼續向前走。
“馬來西亞華裔。”徐謹禮不作更多解釋。
他們以為這是徐謹禮帶來的女伴,還納悶他為什么對一個女伴這么親昵,讓女伴直呼他們的名字。
誰知道這是他老婆???看著還是個學生啊。宋灼有些無語,以一種道歉的心態和水苓搭話:“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名字誒,叫哥哥怎么樣?”
徐謹禮睨了他一眼,宋灼當沒看見。
水苓有些苦惱,她其實不喜歡叫別人哥哥,稱呼是一種帶有邊界的東西,他們的關系并沒有那么近。
她客氣地微笑,叫了句:“宋哥?!?
帶上姓叫就是另一回事了,給面子客套一下。
宋灼笑著沒說什么,又問:“你平常怎么叫他?也叫名字?”
徐謹禮在水苓出聲之前回答:“嗯,叫名字。”
實際上水苓從來沒叫過他名字,然而他都這么說了,她也跟著默認。
宋灼挑眉:“謹禮,我怎么覺得你老婆有點怕你呢?都不讓人說話???”
水苓莫名躺槍,慌張地解釋:“不是,我性格就是這樣,不是叔叔不讓?!?
宋灼玩味地點頭:“哦,叫叔叔啊……”
徐謹禮沒有理睬,帶著水苓進門,里面已經在候牌。
或許是太熟,水苓明顯感覺到他對宋灼和寧嶼的態度不一般,平常不會顯露出來的那一面現在毫不掩飾。
正在候牌的人也不算少,徐謹禮正在和宋灼、寧嶼,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