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顯兆,這一縷神息,可能是某種提示,要解決這件事,得去山里找一趟師傅。”
關老也有些許震驚:“要去拜訪師傅嗎?”
徐謹禮將墜子戴回頸上,外貌又慢慢恢復正常:“如果實在不方便打擾老人家,就不用了,這樣也不是不行。”
剛剛說話的老者搖頭:“不行,你得去。你這樣子維持不了多久的,等神息浸透,身為人的意識喪失,化為白龍游歸山野,就麻煩了。”
徐謹禮挑挑眉,沒想到竟會這么麻煩,還會讓人化獸變瘋:“那好吧,那只能去打擾一下他老人家了。”
“另外,我的墜子碰到我太太的手鐲,我的化形狀態就會不穩定,不止一次有過這種情況,是法器問題,還是我和我太太有關?”
關老眉頭緊鎖:“應該不是法器的問題,你太太鬼化這件事本就很特殊,剛好后面一起去師傅那看看吧,我后面提前去拜訪一下師傅,和他說一下情況。”
徐謹禮點點頭:“好,那就麻煩了,今天辛苦各位,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先回告辭。”
高辭將他送出門,路上罕見地沒說話,徐謹禮難得看他這樣,問他怎么了。
“師爺他經常云游四方,偶爾才會在山中棲居,見首不見尾,不是那么好找。我說實話,我聽了師叔師伯們談話,徐總你這個事,還是得多上上心的,真化龍后摸不回家門就麻煩了。”
徐謹禮笑說:“那也沒辦法,只能說是命該如此,盡人事,聽天命吧。”
他坐上車回家,在路上把那個墜子拿了出來,捏在手里,回想著高辭的話,又把它放進了衣服里。
五點半,水苓已經選好了一切,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沒多久又覺得不妥,好好地坐著。
徐謹禮十分鐘之后到家,水苓站起來走過去問他關老那邊怎么說,徐謹禮看她鬼化的痕跡消退:“后面可能要去一趟山里,關老說這件事需要他師傅出馬。”
本來從人變成龍就不是一件小事,水苓倒是不意外:“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她剛說出口又想,萬一在上學那會兒怎么辦,出勤率達不到80就完了,好像不能補考只能重修。
徐謹禮看出她有時間上的顧慮:“我盡量在你的假期內解決這件事,實在不行就下個假期,不會拖那么久。”
水苓應著點頭:“好。”
吃完飯,徐謹禮說他要去一趟書房,可能要花一些時間,讓水苓先去洗澡,困了就先休息。
哥哥這陣子忙得不行,但也沒有回家后還去辦公,連看書都是坐在床上陪著她。水苓仔細打量徐謹禮的神情:“你…您還要忙工作是嗎?”
徐謹禮已經習慣她這種敏銳,摸了摸女孩的臉蛋:“嗯。”
徐謹禮要做兩件事,他讓人找回了一個閑置的郵箱數據,一個用來搪塞人的郵箱。
當他不想真的和別人有什么聯系,卻又不好拂了面子,就會用那個郵箱。
那個郵箱他也給了水苓,在他覺得他們以后不會有關系的時候。
他準備打開看看,有沒有他沒有讀過的東西。
顯然是有的,在篩選過發送對象后,看到了四年里女孩給他發過的一些郵件。
徐謹禮隨手搜索了一下日期,發現水苓只會在節日發郵件給他。
一開始是很客氣的祝福,和其他人一樣用詞妥帖,然后會問問他過得怎么樣,身體怎么樣,信息素紊亂綜合癥還嚴不嚴重,最后以打擾了,您如果很忙的話,不必回我結尾。
這句看上去像是一種保護,因為他要是沒回,她也可以當作是他真的太忙而忘了,再下一個過節的時候繼續給他發送郵件。
她的話不多,說的東西也很重復。
徐謹禮一封封看過去,直到她成年后的年尾,女孩在過年的時間段和他道歉:“……對不起,我曲解了您的好意,為此給您造成困擾很抱歉……您還會回馬來西亞嗎?再次祝您新年快樂,希望您不會因為我說的這些話影響心情。”
也是一樣沒有回復。
不重要的郵件,一向會由助理來確認。
至于這個郵箱,他沒給過助理,因為郵箱本身就不重要。
水苓從沒有和他說過她被繼父以學費和生活費為要挾,逼迫她相親的事,也不說繼兄繼姐和她的矛盾。
她不會訴苦,更不會越界。
就像他給過她電話號碼,她依舊只會給他發郵件一樣。
徐謹禮看完之后,有些神經的,開始編輯回復,選擇定時發送的日期。
本質上是沒用的,但是某些事,做和不做兩回事,尤其當他們在一起之后。
他編輯完所有之后,又在屏幕前停住了手,思索現在回復會不會讓她覺得難堪,畢竟已經過了這么久。
想了一番之后,他又把那些回復重新編輯,試圖讓女孩收到它們時,不會太過不快。
回到臥室后,水苓已經困得把書蓋在臉上睡著了。
看樣子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