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充斥著旖旎的氣味。
“衣服都弄臟了……”云之遙喃喃道。
云鶴憐從衣柜里取了身自己的衣服:“先穿我的吧。”
云之遙的手指觸到潔白如雪的中衣,頭皮又一陣發麻。他接過衣服后,摟著放在鼻尖細嗅:“主人的味道,好香,好喜歡。”
是跟他的污濁的、下流的、污穢的完全不同的味道。
“你要是喜歡,讓珍兒給你拿兩塊同款皂莢就是咯。”她用腳踢云之遙:“趕緊換好睡覺了。”
云之遙比云鶴憐高了一個頭,骨架也大許多,衣服穿在身上自然有些小,有些緊。
緊緊地包裹著他。
就像主人包裹著他,緊緊地擁他入懷。
他摟上云鶴憐的腰,見她沒有排斥,又鉆進她的懷里,一個長身團成一小團。
云鶴憐閉上眼睛結算今日羞辱積分。現在系統已經非常會看眼色了,不會在特殊時間跳出來嚇人,都由云鶴憐事后自己點擊查看。
今天一晚上羞辱值又長了100點,也就是說距離任務完成只差200點。這么點數據輕輕松松就能搞定,可她卻依舊為一些事煩心。
云之遙就窩在她的懷里,她摟著云之遙,仿佛一個真的慈愛的姐姐一般,輕拍他的背部哄他入睡。然而,只有她自己能清晰地感知到平靜水面下的暗流和泥濘。
施暴的欲望像水藻纏繞著她的腰腹,拉扯著她進入水底,而理智又像冰冷的鎖鏈環繞著她的脖頸,把她往岸上拖。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她不過是云之遙的過客而已,他會逐漸懂事,會離開自己身邊,也會愛上其他人。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被拋棄的那一個,不能最后一個人停留在原地傷心。
所以,她絕不可以走入愛河。
晨光熹微,云之遙醒時床上只剩他一人。
主人今天起得好早呢……
他將被子蒙至眼下深嗅,滿鼻腔都是主人的余香。暗自欣喜了好一會兒,才從昨夜的韻事中回過神來。
他還記得主人昨夜看向他時充滿欲望的眼神。
或許他應該再主動些,再大膽些,這樣才能把主人勾引到手。
身體微微有些燥熱,云之遙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洗漱,瞥見了木架上搭著的衣物。是主人換下來的,還未拿去洗。
他視若珍寶地衣服攬入懷中輕嗅,滿是主人味道的香氣縈繞在鼻間,隨著起伏的呼吸涌入他的胸腔。
不夠……還是不夠……
他穿上了那件紫藤花色的外衫。
這下,里里外外都是主人的氣味,好像主人在他身上打了標記。
妝臺上的銅鏡反射著柔和的暖光,云之遙坐于臺前。
鏡中人長發如墨傾瀉而下,挺立的五官因女人的穿著中和了英氣,加上皮膚白凈,面含紫暈,甚至凸顯出幾分柔美和嬌媚。
我和主人的孩子會不會就長這個樣子呢?
云之遙正想入非非,門外腳步聲響起,他慌亂地起身,不小心踢倒了凳子。
“主人,我……”
他再一次做壞事被抓個正著。
云鶴憐一言不發,將取來的衣服搭在木架上,朝云之遙走去。
“我、我只是想試試……”
辯解的話還未說完,云之遙忽然被云鶴憐摁在妝臺上,堵住了將要說出口的話。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云鶴憐則豁出去一般緊閉雙眼,啃咬著他。
可惡。
為什么云之遙總是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
為什么自己總是不受控制,屢屢過界。
她將滿腹的怒火、愁怨都發泄在這個吻上,使出全身氣力去親咬他。
云之遙迅速感知到了她的情緒。
他閉上了眼睛,雙手環上云鶴憐的腰,任她予取予求。
腰被妝臺硌得痛,嘴唇也痛,舌頭也痛,但有更多的快樂自心源起,快感和痛感迭加,使他更加沉醉在這個吻中。
直到血腥味像一道鎖鏈將云鶴憐拖回岸邊。
“我給你拿來了換洗的衣物。”云鶴憐轉身,“以后不要再穿我的衣服。”
你可憐的樣子會讓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