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宮雨停。”
姬秋雨吐出茶葉籽,淡淡道:“揚州宮家?不曾聽聞。”
柳青竹思索一陣,補充道:“我父親是醫(yī)蠱圣手,宮回春。”
提起這個名字,姬秋雨停住了動作,雙眸朝她掃了過去,柳青竹頂著壓力和她相視。良久,姬秋雨寒聲道:“我好像記得,醫(yī)蠱圣手因私營鹽場,得了個滿門抄斬。”
柳青竹額角的青筋一股一股地跳,她勾起一個蒼白的笑,道:“我僥幸逃了出來。整個宮家一百叁十九口人,只活了我一個。”
“你將這個告與我,”姬秋雨放下茶杯,看著她道,“是要將你好不容易茍活的一條命,再次交出來嗎?”
“我的命,一直都是殿下的。”柳青竹注視著她,字字鏗鏘。
姬秋雨收回視線,彎出一笑,殘忍道:“可這并不能保住你的性命。”
柳青竹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兩眼閃爍著粼粼的眸光,她低聲道:“若我猜得不錯,殿下心口上的十字疤,是因為精絕心蠱吧?”
聞言,姬秋雨的臉色瞬間沉得可怕,她危險地瞇起雙眸,呵斥道:“閉嘴。”
指甲陷入掌心,刺破了血肉,細細的紅血從指縫中滲出,柳青竹冒死道:“宮家有一本祖?zhèn)鞴偶项^記載了解百毒、醫(yī)百病之法,自那年一案之后,宮家家產悉數流入了宮中,殿下允我入宮尋回,我為殿下找到解蠱之法,以此換青竹一命,換宮家一個清白。”
說畢,柳青竹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掌心的傷口沾染了灰塵,傳來尖銳的疼痛。
良久,座上的人都沒有動靜,整個靈隱殿寂靜得只剩如擂鼓的般的心跳在窗籠中不停地振動著。
柳青竹趴在地上,渾身的皮肉都在顫栗,她試探地瞥了一眼主座之人的女人。女人的雙眸仍然藏在昏暗中,看不清情緒,柳青竹的心跳停了一瞬,這時耳邊女人清冷的嗓音傳來:
“可你如何得知,我想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