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在很小的時候,養過一只鸚鵡。他很喜歡那只鸚鵡,盡心盡責地喂養、照顧、保護它。
小鳥被他養得皮毛油光水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站在他的指尖打盹曬太陽,瞇起綠豆眼,愜意地用喙蹭他的指腹。
可他還是沒能防住它在某天意外偷跑出去,變成一具被被啃吃得破敗的尸體。
調了監控后,他設了個陷阱,直到深夜時才抓住“兇手”。
那是一只黑白花色的貍花貓,被關在銹腥鐵籠里,凄厲可憐地喵喵嗚叫。
周聿安認識它,小區經常有人會給它投食,它根本不會挨餓。
監控里也顯示,他的鸚鵡是被活生生折磨死后,象征性地啃咬了幾口就丟在原地。
這就是野貓的天性——它們根本不是因為餓而捕鳥,而是出于玩樂的心理,將到手的獵物折磨玩弄致死。
有那么一瞬間,周聿安很想讓它償命。
可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的心聲,貍花貓的叫聲越來越慘烈,不停地在籠子里掙扎,往上抬臉,哪怕是在黑暗里都熒熒發亮的圓眼透過鐵籠的縫隙盯著他。
周聿安也在看著它。
它只是一只貓而已,那是它的天性,它不會去思考對錯,所有行為都出于本能,動物的本能。
它的叫聲凄慘,眼神里好像都帶上祈求。
周聿安下不了手。
他打開了籠子,貍花貓收起叫聲,瞬間沖出去,消失在夜色里,再無蹤跡。
周聿安沒再見過它,但是他總是會想起那雙眼睛,在夜色里,隔著鐵籠與自己對視的眼睛,沒有善惡、沒有喜悲,純粹為了達到活下去的目的,而祈求的眼睛。
回憶的霧頃刻散開,眼前,黎鸚的眼睛一瞬與記憶里那只貓重迭。
也是那么可憐,那么無辜,充滿祈求。
左手的桎梏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解開,黎鸚握著他破皮滲血的手腕,穿過裙擺往上,按住一團滑膩異常的軟肉。
“叔叔……”
黎鸚在叫他。
肯定很疼,不然她不會哭得那么兇。
“叔叔,好痛啊,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好難受。”
少女帶著哭腔的軟語哀求輕易穿破周聿安的耳膜,讓他聽得清楚分明。
“叔叔,幫幫我吧,我知道的,你對我最好了,你最疼我了,你不會就這樣看著我難受的。”
咔噠。
另一只手也被解開,放到一截纖細的腰身上。
他沒有移開,落下兩記輕拍,一下一下地撫動垂落身后的長發,他聽見自己顫聲安慰她:“沒事的,小鸚,別哭,很快就不會難受了。”
他應該拍拍她的背,擦干她的眼淚,清理傷口,不讓她疼,不讓她哭,不讓她難受。
就像他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
*
黎鸚哭得很可憐,雖然有演的成分在,但是沒有做好擴張就被進入的感覺確實是撕裂一般地疼,血絲混雜著兩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滲,稍微的動作就要拉出粘膩曖昧的細線。
她攀著周聿安的肩可憐巴巴地撒嬌:“叔叔,你別動,痛……”
周聿安沒說話,溫熱手掌按住她的腰窩,輕柔地摩挲著安撫,另一只手顫著揉弄手心綿軟的乳團,刻意忽視在手掌紋路里逐漸挺立起來的一顆滾圓乳珠。
“這樣,會好一點嗎?”
他瘋了。
周聿安冷靜地想。
他應該做的事情是推開她,然后告訴她,這樣不對、這是錯誤的。
可是他沒辦法忽視黎鸚的眼淚。
他沒辦法不去聽、不去想她剛剛說了好像無數次的——“喜歡”。
她喜歡他嗎?
還是換了一種方式來折磨他、戲弄他?
周聿安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最初尖銳的疼痛過去后,是涌上來的滿脹感,黎鸚哭得有些累了,吸吸氣,嘗試性地動了動臀,被撐開的穴口不再鈍痛,反而涌起來酥麻的歡愉。
周聿安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弄著睡裙下嫣紅挺立的乳尖,手掌溫熱,快感溫吞綿長。
他也不好受。
黎鸚說疼,他其實也很疼,性器進入窒密的甬道,被層層迭迭堆上來的軟肉吸絞,周聿安極力忍著,太陽穴邊的青筋突突鼓起,才強壓下幾乎快射精的欲望。
然而只要她一動,濕軟的穴肉摩擦過盤踞著青筋的柱身,又能輕易地勾扯出一連串無法忽視的快感。
他倉皇著閉眼,徒勞地喘息:“小鸚……”
冰涼的手指順著耳根上移,撫上他痛苦皺起的眉間,微微施力碾過皮肉,將那塊皺褶撫平。
“叔叔,你為什么這么難過?”
他睜開了眼。
黎鸚的目光關切,指尖游移到眼尾,一揉他泛紅的皮膚:“叔叔,你真好看。”
她說的不是假話,這人明明是沉穩壓抑的性格,卻偏偏生了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