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饒是安拾瑾對財富的欲望并不重,此時也心跳加速。
她之前調查過阿爾弗雷德家族,光是明面上的財富就已經讓她嘆為觀止,更別說隱在暗處的產業了。
而現在安執輕輕松松就說要分她一半。
“你給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安拾瑾遲疑道,“之前內斗的時候我什么都沒做?!?
安執終于做了剛剛一直想做的動作,他反手握住安拾瑾的手:“安安。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家族中血緣關系最近的人。”
他輕聲蠱惑:“為了姑姑,我們以后會并肩作戰,會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所以我的財富和權力都理應與你共享?!?
“你不該有什么負擔,那本就是你應當的?!?
安執深知什么樣的語氣和話語可以蠱惑人心,安拾瑾果然動搖得更厲害:“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你就信任我嗎?”
他把她的雙手圈在掌心,笑了:“安安,你忘了嗎,你是第一次見我,可我已經注視你很久了啊?!?
他的眼神有一絲掩蓋不住的熾熱和癡狂閃過,恰巧安拾瑾低頭沒注意到。
是了,他一上來就親昵地稱呼她的小名還毫無違和感,這么多年他是一直知道自己存在的啊。
“當然,如果你不實在不愿也沒關系,幕后兇手的事我會一直追查,這一點也永遠不會改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安拾瑾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其實在她的人生規劃里,從來都沒有婚姻這一項,無論是季陸云,還是沉時序或者溫持正,他們作為男友再無可挑剔,都沒有讓她邁入婚姻的想法,她不想成為誰的妻子,被困在一座名為愛和責任的牢籠里,即使那個將她束縛住的人再完美無缺。
但是安執不同,他是親人,和她有密不可分的血緣關系。家人于她是后盾,而不是牢籠,現在只是在親人的關系上多一層法律關系罷了。
她接受了安執的提議。
安執起初想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安拾瑾拒絕了,就算不用她操辦,這種婚禮也很耗費精力,她課業和工作本就繁忙,加上阿爾弗雷德那邊增加的一些業務,已經抽不出精力去應付這種儀式了。
安執遺憾道:“那就下次再補吧?!?
即使不辦婚禮,在家族內部還是需要一個簡單的儀式,他們需要在阿爾弗雷德的家族成員的見證下,立下結為夫妻的誓言。
安拾瑾還是穿上了婚紗。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感到有些陌生。相比起她出色的體質和智商,她的外貌并未擁有過于奪人眼球的攻擊力,但得益于阿爾弗雷德在皮囊上的良好基因,也并不會泯然眾人。安拾瑾的眉毛和眼尾略帶些英氣,唇形又微微上翹,使她看起來有種正派的親和力,很容易獲取陌生人的信任。
出自頂級造型師的新娘妝把她五官的優勢放大了極致,安拾瑾看著鏡中的自己,一時也有些挪不開眼。
安拾瑾:我好像有點漂亮,不確定,再看一眼。
她正沉迷在自己的“虛假”美貌中,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突然自背后環上了她的腰。
安執站在身后抱著她,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鏡中的男女。
安拾瑾看了一眼周圍來往的人,沒有拒絕他當眾秀恩愛的舉動
“安安真漂亮。”安執在她耳邊親昵道。
“哥你也很帥?!卑彩拌Y尚往來。
也不是商業吹捧,安執是真的很帥,從氣質到相貌都是無可挑剔的頂尖,反正在安拾瑾看來,比她這寡淡的長相要出色多了。
如果當時來跟自己談條件的表哥沒有帥得這么慘絕人寰的話,她恐怕也不會答應的我這么快,安拾瑾想。
想讓她當這個家主夫人,自然不是他倆一拍即合就可以,家族里有不少勢力盯著這個位置,安拾瑾在阿爾弗雷德沒什么根基,最大的優勢就是所謂的“純正血統”,好在她的履歷出色到可以讓所有人閉嘴,認可她血統的優秀,她還順便收獲了一個她時常記不住的新名字——厄爾卡妮婭·多蘿西·阿爾弗雷德。
還需加上點感情因素,雖然大家心知肚明婚姻的結合都是利益的聯合,但是明面上還是要裝作是為了愛情而結婚,安執和安拾瑾都兩情相悅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撮合安執和其他人。
得虧安執演技好,演得情深似海,非她不可,勸退其他人效果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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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覺得我真的是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