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住一晚,你一個月的工資恐怕都不夠。”沈宴殊還以為傅小寶開的是普通的房間,他聽hr說過,傅小寶是家道中落的富二代,是不可能住得起那樣的酒店的。沈宴殊不清楚住一晚普通的房間究竟需要多少錢,他只知道總統(tǒng)套房住一晚需要30萬左右。那普通的房間想必也不會便宜到哪里去,他說傅小寶一個月的工資都恐怕不夠,還是給他留了面子,很有可能他一年的工作都不夠。
傅小寶脫口而出:“那你給我開的工資也太少了吧。”
第三十章
饒是一貫淡定的沈宴殊也有些不淡定了。
“不是不是, 我隨便亂說的,”傅小寶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他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又一時沒想出什么謊去圓,就沒過腦子地說了那么句話,“我家境還好的時候在那里辦的卡,往卡里充了很多錢, 那些錢又取不出來,不住就浪費了。”
沈宴殊對能不能辦卡的這些事也不了解,便沒再說什么。
恰好此時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沈宴殊開車不方便接聽手機:“幫我看一眼是誰打來的。”
傅小寶拿過來一看, 來電顯示上面寫著“爸”:“是姥……老沈總。”
沈宴殊道:“放那吧。”
傅小寶已經(jīng)手快地按下了接聽鍵:“接了……”
沈宴殊似乎是輕嘆了一口氣,將車子停在路邊,將手機拿了過來。
傅小寶耳朵豎得高高的, 好奇他們在說什么。要是放在以前他不好奇的,可剛剛在晚宴上看到的一幕讓他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小爸爸似乎與姥爺之間不太對。
傅小寶廢了半天勁什么都沒聽到,沈宴殊說話不多, 只偶爾嗯一聲,或者說一聲知道了, 更多的都是那邊在說。
掛斷電話后,沈宴殊又重新將車子啟動。還是那個表情,但就是覺得他有些不高興。
這事要是放在以前傅小寶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 一是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察言觀色的人,“察言觀色”這四個字就沒出現(xiàn)過他的字典里, 只有別人察言觀色他, 哪有他察言觀色別人?二是沈宴殊的性格向來冷淡,很少有什么表情。這在傅小寶看來就是沈宴殊一直不高興,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可今日傅小寶犯了錯,又沒能幫助沈宴殊談成合作,心里正發(fā)虛呢,不知道沈宴殊會怎么處置他,就總是偷偷地打量沈宴殊,想從他的表情里判斷出自己的下場。
他似乎是頭一次認真地觀察過沈宴殊的表情,一晚上下來倒真是瞧出來一些東西。比如,他在瞧見傅珩時眼睛里有著小小的雀躍;他在與jean-pierre交談時目光十分堅定;他剛剛掛斷電話后有些難過。
傅小寶想問又不知道該怎么問,他的微信響了,是傅珩發(fā)來問他們在哪的。
傅小寶也是很氣,他大爸爸怕不是個傻子吧,就算想討好未來的老丈人,可也不能顧此薄彼啊。
他重重按下鍵盤,告訴他,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沈宴殊的手機鈴聲立刻響起,傅小寶道:“是傅總。”
哼哼哼,倒是知道著急了。
沈宴殊:“不用管。”
傅小寶將手機重新放下,任由鈴聲響著。
這邊的鈴聲剛斷,傅小寶那邊就又收到了傅珩發(fā)來的信息【他生氣了?】
傅小寶將“他在開車”幾個字換成了【沈總和jean-pierre的生意沒談成,他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
所以,你展示的機會到了。
一路上,傅小寶一直在觀察著沈宴殊。看一眼,再看一眼,他自以為做的高明沒有被發(fā)現(xiàn),沈宴殊忍了一路終于沒忍住:“在擔心?”
傅小寶:“啊?”
前方就是酒店,沈宴殊找了個位置將車子停下:“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是我讓你把車停好的,沒有考慮到你沒有駕照的事。”在沈宴殊的眼里,傅小寶只是履行老板吩咐的工作,只是用錯了方法。
傅小寶的心突然狂跳不停:“我……”停車的事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錯,他當時完全可以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員,是他非要逞強,想要表現(xiàn)的,可小爸爸卻將這事攬在了自己身上。
沈宴殊在傅小寶眼里從來都不是這么善解人意,善解人意的從來都是傅珩。傅珩對他極為寵愛,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觀沈宴殊總是管教他,不是這里不對,就是那里做的不好。他對沈宴殊頗有怨言,認為沈宴殊根本不愛他。他也曾試圖說服自己,沈宴殊性格冷清,對誰都是這樣。
如果今晚他沒有仔細觀察過沈宴殊的表情,他會將沈宴殊剛才的舉動曲解為,對外人都會有好眼色,對他一個親兒子沒有。但是現(xiàn)在,傅小寶覺得他和沈宴殊之間應該是有什么誤會。
傅小寶想了想:“沈總,你和我上去坐坐吧。”他有話想問他。
系統(tǒng)大喊大叫:“你傻了吧你!秘書在深夜邀請上司去酒店坐坐?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不不不,我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