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一緊張,傅小寶倒是高興了, 剛才的那些煩惱統(tǒng)統(tǒng)沒了。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傅小寶不動聲色地摸著下巴悄悄打量著傅珩。別看傅珩表現(xiàn)的人模狗樣的,實際上他特別緊張。他一緊張就會無意識地搓動大拇指、食指和中指,這是傅小寶經(jīng)過多年觀察出來的結(jié)果。
“這是沈叔叔吧。”傅珩問道。
沈洪輝伸出一只手:“你好,傅總。”
傅珩忙伸出兩只手緊緊地握住沈洪輝的一只手,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我經(jīng)常聽小殊哥提起您。”
“小殊哥?”沈洪輝疑惑地看向沈宴殊。
沈宴殊的眉目間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并沒有想到解釋的意思。
“小殊哥比我大一些,我叫哥哥是應(yīng)該的。”傅珩笑的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胡鬧!”沈洪輝斥責(zé)沈宴殊,“你怎么能讓傅總管你叫哥?”
“是我自己要叫的。”傅珩倒是沒多想,只是以為沈洪輝做給他看的。
倒是傅小寶第一時間就瞧見了沈宴殊那絲清淺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小爸爸很難過。這是傅小寶下意識的反應(yīng)。
系統(tǒng):“難過?他為什么難過?因為你撞壞了他的車嗎?”
傅小寶:“……閉嘴吧你!”
系統(tǒng):“我沒看出什么來啊,小爸爸不一直都是這副表情?”
“這是我的秘書。”沈宴殊清冷的聲音傳入傅小寶耳朵里。
“嗯?”傅小寶一怔,這還有他的事?
沈洪輝嫌棄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傅小寶,雖然沒說什么,但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對于穿成這樣的傅小寶,讓他很不喜。
在沈氏父子沒來之前,傅珩一副高貴冷艷范,見誰都只禮節(jié)性地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多說話。沈氏父子一來,傅珩馬上變了個人,圍著沈宴殊轉(zhuǎn)著圈的開屏。
本來今天的主線任務(wù)是向沈宴殊展示自己,可現(xiàn)在沈洪輝來了,主線任務(wù)就變成了討好沈洪輝,向沈宴殊展示自己成了支線任務(wù)。
不得不說,傅珩就有討長輩喜歡的本事,三兩句話就將沈洪輝哄得笑呵呵。倆人相見恨晚、相談甚歡,看上去倒是比沈宴殊這個真兒子更像父子了。
沈宴殊帶著傅小寶偷偷地走了,傅小寶有很多話想問,張張嘴又全都咽了回去。
算了,以后再說吧。
沒過多久,沈宴殊便見到了他之前說的那個法國合作方j(luò)ean-pierre。
所謂面由心生,jean-pierre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子的傲慢。沈宴殊看到他時,他在與其他人交談,沈宴殊便沒有上前,站在了不遠(yuǎn)不近處。
傅小寶忍不住問:“咱們不過去嗎?”
沈宴殊道:“不急。”
一直等到與jean-pierre交談的人走了,沈宴殊才帶著傅小寶上前。jean-pierre在沈宴殊身上掃了一眼,又將目光收回,并沒有與沈宴殊聊天的意思。
沈宴殊輕聲與傅小寶說了幾句話,傅小寶點(diǎn)頭,按照沈宴殊的意思將話翻譯給了jean-pierre。
jean-pierre喝了一口杯中紅酒,仍舊沒有任何理會的意思。
從小被眾星捧月長大的傅小寶哪里受過這種氣,當(dāng)下就有些惱了。
系統(tǒng):“冷靜!少年。”
傅小寶:“冷靜什么冷靜,你沒看到他有多傲慢嗎?我非要出這口氣不可。”
系統(tǒng):“你剛剛撞了車。”
傅小寶瞬間冷靜下來,他現(xiàn)在雖然也叫傅小寶,可也僅僅只是這個名字而已,他不再是傅珩與沈宴殊的兒子。沒有人會看在傅珩和沈宴殊的面子上原諒他的錯誤,可這人怎么對小爸爸這么無禮!
傅小寶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以目光詢問沈宴殊。沈宴殊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不見絲毫怒色。
沈宴殊翻譯著他說的話,jean-pierre表現(xiàn)出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轉(zhuǎn)身就走。
沈宴殊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傅小寶氣得要死,也不知道到底是為自己委屈,還是在為沈宴殊委屈。
傅小寶終于忍不住了:“這筆生意不做就不行嗎?”為什么要低三下四地看別人的臉色?而且在傅小寶的一貫認(rèn)知里,都是別人見到他們點(diǎn)頭哈腰的份,還沒有誰能讓他們點(diǎn)頭哈腰的。
沈宴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這筆生意可以不做,但絕不能因此放棄不做。”
傅小寶很想問為什么,沈宴殊已經(jīng)又追了上去。
如此數(shù)次之后,jean-pierre終于同意給沈宴殊一個機(jī)會。
沈宴殊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說辭和資料拿給jean-pierre看,jean-pierre看完后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沈宴殊。
這次,沈宴殊沒有再繼續(xù)糾纏,禮貌地與jean-pierre進(jìn)行了告別。
“走吧。”沈宴殊道。
“去哪?”傅小寶憋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