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迎從車上下來,看到平時漆黑的書房今天亮起了燈,她不由得抓緊了拿包的手,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腳步頓在原地,灌了鉛似的抬不動腿。
管家看到她回來卻不進(jìn)來打開院子大門迎上去。
“小姐,先生在客廳等您很久了。”
“知道了。”
溫迎應(yīng)了一聲走進(jìn)大門。
華麗的吊燈映著客廳里的寂寥,墻上鐘表秒針跳動的聲音讓安靜的氛圍更加壓抑。
“爸爸…我…”
溫迎的話還沒說完,一陣衣物摩擦聲和急促的腳步聲交錯敲擊著她發(fā)顫的胸腔。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回蕩,艷紅的掌印在她白凈的臉上綻開。
溫迎舔了舔嘴角的血絲,沉默不語,眼里也沒有什么波瀾,但身體條件反射般顫抖。
其實她可以躲開,但她到底是不敢,還記得上一次躲開,被溫先生打得遍體鱗傷,高燒不退,幾乎一個月沒上學(xué)。
“真是廢物,又被人拒絕,真丟溫家的臉,這么久都沒什么進(jìn)展要你有何用!。”說畢,溫先生反手又扇了一巴掌,把她打摔在地上,她的臉很快就腫了可見力氣之大 。
“跪下。”溫先生說,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看向溫迎時眼神毒狠。
溫迎頂著發(fā)暈的腦袋跪到他面前。
“勾引男人的把戲不會嗎?不會就和你媽學(xué),你媽那個賤人都不知道跟情夫跑到哪里去了…”溫先生面目猙獰,把手帕嫌棄地甩到溫迎臉上,“只要讓我抓到戴家的把柄,他戴家不認(rèn)也得認(rèn)!”
戴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死板,戴家老爺子把家族臉面看得比命重要,他又是戴老爺子最青睞的孫子,只要溫迎和戴望津傳出重大丑聞,就不怕戴家不認(rèn)。
溫先生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盤。
只是溫迎和戴望津久久沒有進(jìn)展,而溫氏已經(jīng)開始破敗,溫先生急了。
“你要是沒用,老子就把溫棄送給王總…”溫先生還沒說完。
溫迎聽到溫先生說溫棄的名字,她突然情緒失控伸手用指甲去抓他,眼眶發(fā)紅地瞪著他,“不可以!溫振你他媽混蛋…!”
溫先生手急眼快手上的木尺抽到了手臂上,抽出了血絲,疼得溫迎一聲悶哼。
“我是你老子!你罵什么?還要我教你什么叫尊重長輩嗎!”溫先生氣得又抽了一尺子到她臉頰上,尺子劃過臉頰鼻子,把她扇到在地上。
嘴角的傷口更加撕裂,鼻骨一陣生疼后涌出鐵銹味兒的暖流。
“你最好聽話點,不要想著反抗老子!不然我就把溫棄關(guān)到死,聽到?jīng)]有?”溫先生沒聽到回應(yīng)又往她身上抽了幾尺子,尺子在半空劃出破空聲落到衣物上發(fā)出悶響,“說話啊,啞巴了嗎,不要給老子在這裝死,聽到?jīng)]有!”
“聽到了…”溫迎聲弱如絲,白色上衣上被傷口沁出一條條鮮紅的痕跡,裸露的皮膚上傷口更是猙獰,疼得額頭冒冷汗。
“溫先生。”秘書面不改色地走過來。
“說。”他活動了一下打麻的手。
“這是小姐和戴家少爺在飯?zhí)冒l(fā)生爭執(zhí)的過程,還有一張照片。”秘書平板播放視頻,又拿出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溫迎湊進(jìn)戴望津臉的時候拍的,但是拍攝角度比較隱蔽,角度巧妙,拍得倆人像在熱吻。
“你也就這點用了,這倆個東西應(yīng)該能在戴氏換一筆小數(shù)目填補一下漏洞,但不夠!你最好能把他騙床上被拍到,如果你有本事懷上孩子做上戴家的少夫人,那你妹妹就自由了。”溫先生說。
溫迎全身哪哪都疼,毫無力氣回應(yīng)。
溫先生看著她的樣子就回去,又毫不留情的補了倆腳,似乎這樣就能去晦氣。
溫先生下了最后通牒,“再給你倆個星期時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沒有我想要的結(jié)果遞上來,我就把溫棄那個死丫頭打死燒干凈,你不要想逃,也不要妄想報警,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禽獸!
溫迎躺在地上不動,身體貼著冰冷的瓷磚,仇恨地看著溫先生出門,全身沒一個地方不疼,她就像一個被折騰到破碎的布娃娃,毫無生氣。
等身體恢復(fù)了些許力氣,她坐起來,她像不怕疼似的用力擦著嘴角的血。
發(fā)絲凌亂有些還粘了血貼在了臉上,眼神狠戾,沉聲吐出,“媽的。”
她泄憤般用紙巾擦著涌出的鼻血,擦不完,她只好用紙巾堵著,整理了一下自己,披上外套,隨意撥了撥她的頭發(fā),抬頭掃了一眼這個晦氣的地方,呆久了惡心,她拿起包快步離開。
她打車回到市區(qū),快到小區(qū)門口卻不想進(jìn)去,她找了一家便利店買煙,進(jìn)去的時候,一臉的傷把老板嚇了一跳,偷摸問她需不需要幫她報警,她艱難地扯起嘴角笑了笑,拒絕了。
溫迎坐在便利店前的臺階,手臂隨意搭在膝蓋上,指尖紅光閃爍,吞云吐霧,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香煙暫時麻痹了神經(jīng),讓她有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