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覆上郁知的唇。
——郁瓚俯身,掐著郁知的后頸吻她。
“唔松松開”郁知在氣喘間推他,艱難地開口。
——唇離開她一寸,又立刻覆上來。
——壓抑而強勢的吻,郁瓚沒像以往先行試探,直接單手握著郁知腰,另一手握著后頸,將她身體半禁錮住。
唇舌間的焦躁味道強勢侵占,郁知只能側頭扭腰,妄圖逃離,結果都被他順勢壓回。
“別——”郁知透過唇邊的縫隙擠出一絲聲音。
郁瓚緩慢而黏重地吸吮她的下唇,舌尖探入口腔時,陰冷和熾烈混合得叫人窒息
“姐,求你”雙唇分開時,他的鼻息噴在郁知耳廓,濕黏氣息熏得她腦中不斷翻涌。
繼而,郁瓚抬頭,在她唇角印下陰沉黏膩的吮吻,“別說這些話。”
郁知雙唇略腫,喘息著:“你惡心!”
“惡心嗎?”郁瓚說,“那再親一次好了。”
郁知腦子嗡地炸開,半句話也沒吐出,唇便被他又一次貼緊。
郁瓚的舌尖火燙,卷起徹底的陰濕糾纏,勾著她呼吸漸亂。
郁知幾乎無法思考,渾身被纏住。
她聽到自己心跳混在他急促的喘息里。
郁知抓住他臂膀指節用力,沒刺破他,在暗中撓出幾條紅痕。
郁瓚低聲悶哼,更把她禁錮些,仿佛要把彼此貼成一體。
濕黏的吻中帶著掠奪與怨毒。
兩股糾結情緒在黑夜里絞殺,越陷越深。
“姐……”郁瓚喘息時喚她,滿嘴都是女孩唇舌的甜味,含混又陰郁,“你要再躲,我就——”
“滾。”郁知別過臉,吻落空了。郁瓚轉而去親她耳垂,將濕熱的吻擠進耳后,一路咬到頸根。
郁知唇中吐出壓抑的低吟,算怒火,但她此時被他吻得腦中空白。
“姐要我滾?好……等我哪天死了,我就滾。”郁瓚語氣嘲弄,“不過,姐是走不了的。”
“所以,我要跟姐一塊熬。”
“夠了……松松開我”郁知呼吸急促,唇邊溢出些顫抖的抗議。
郁瓚沒松,只是一下一下舔去她頸邊的汗,黏稠的濕吻落在頸側,反復吮咬。
半晌,郁瓚抬起臉,看她眼梢發紅,眉目里全是壓抑。忽然輕笑:“姐……你真恨我?”
郁知憤恨難平,呼吸紊亂,此刻只想逃離:“你走開,我就不恨你。”
他湊近,再度握著郁知下巴吻上去:“姐不會讓我走的,或者說,姐也舍不得走。”
什么破邏輯。
“你有病——”郁知用力推他肩膀,卻被郁瓚順勢攏住腰,用身體半壓著跟她接吻。
“姐,別再躲了,我今晚不會亂來。”
郁知呼吸急促:“你還敢說不亂來?!”
這還不算亂來,就差扒了她衣服了。
再親下去一定會出事。
憑郁知對郁瓚這么多年的了解。
“郁瓚!我再說一次,松開!”郁知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唇上的熱氣漸漸稀薄,郁瓚止住話,濕潤的嘴唇移到郁知臉側,先親了親郁知的淚,再去吻她的耳垂。
“姐,不要哭。”
“我只是有些生氣,也有些嫉妒”
“這不是你亂來的理由。”
郁知在他懷里低下頭:“別親我,惡心”
郁瓚舌尖抵住上顎,沒說話,似乎那點糾纏的侵略就到此為止。
可他掩在黑暗里的嫉恨眼神,仍舊灼灼盯著郁知鎖骨,在郁知后腰處的手掌漸漸用力
“對不起,姐。”郁瓚抱得更緊,說
“別動了——”在郁瓚的吻再度落下前,郁知聲音發顫,“……就這樣,你再亂動,我明天就走!”
“明天啊?”郁瓚呢喃,仿佛沒把女孩的威脅當回事,“今晚姐還得讓我抱。”
郁知:“你別說得好像我在縱容你。”
“那就趕我走。”他抬手撫上她臉頰,用拇指蹭過唇角,“姐也可以再踢我幾腳,看能不能把我踹下床。”
郁知牙關顫抖,抬眸,看他那副發著狠又克制自己不全然爆發的神情,心底五味雜陳。
半晌,她別開眼:“你就是條爬蟲。”
郁瓚貼著她下巴道:“那姐讓不讓我爬?”
郁知不想再理他
足足十分鐘,郁瓚見她再沒抵抗,笑得嘶啞,也收斂了侵略,將抱著郁知的手放緩了一些力度,但仍舊將她半攬在自己懷里,一條手臂還壓著她腰
“要揉郁瓚再次得寸進尺,抓著郁知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帶,以前我每次生病,姐都”
“疼?”指尖自有意識般地撫上他痙攣的胃部。
出乎意料的,郁知沒表現出抗拒。
郁瓚順勢將臉埋進她頸窩,呼出的熱氣激起女孩皮膚上的細小戰栗,語氣沒什么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