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都給你……別哭了。”
“哼。”飛星用力拭掉眼淚,“你,不是專為你妹妹準備的未婚夫么?我不喜歡不貞的男人。忘掉吧……什么一夜情。”
清寒笑得胸口微顫:“什么不貞……我這輩子就你這一個女人……至于準備……我會的,可比你認識的其他男人要更多……”他一路細細吻下去,惹得飛星又渾身發(fā)軟,“誰!誰教你的……啊……”
清寒的動作微微一停,過了很久,他才貼在她耳邊說:
“你會……知道的。”
兩人又狂亂地吻在一起。窗外,這場大雪像是永遠也不會停,猶如世間永無止休的每一場葬禮。
青梅坐在飛星家樓下的花壇邊,默默地發(fā)呆。
身旁,李芹和叁兒也垂著頭,不聲不響。好久,叁兒像是終于忍受不了這死般的寂靜,說:“青梅……對不住啊,我……”
“叁兒,我知道。你也只是想讓我想起……令我逗留在陽間的那個執(zhí)念……”青梅輕聲說,“我沒有怪你。倒是你們……整日陪著我呆在飛星身邊,辛苦你們了……”
“哪里的話。”李芹說,“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你看我們那一圈鬼,幾十年想不起來的大有人在呢……”
“好啦。”青梅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不存在的雪,“我們走吧……”
“去哪?”
“我想……見見媽媽。”青梅說,“我想她了。”
李芹點頭:“走吧。”
一陣風拂過,飛星站在窗邊,忽然打了個寒戰(zhàn)。
“凍著了?讓你穿上衣服也不聽……”
“不是,清寒。”飛星指著下面,“我總感覺,我剛剛看見了什么人在那里……但是,很快又看不見了。”
冷清寒走過來,看了看:“興許是錯覺。這雪積得這樣厚,反光看錯也不是沒有的事。”
飛星仍盯著那花壇,忽然,像是不忍看似的,霍地拉上了窗簾。
又在心里嘲笑自己:一定是太想念青梅了,總忍不住,去看她生前最愛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