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元澈的本意是留寧月心在暖楓閣里過夜,酆元啟的后宮女子在他這兒過夜大約已經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也不斷安撫寧月心說,縱是有人看到了她在明日一早走出暖楓閣也不會有什么,就算是酆元啟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寧月心倒是聽說了有被酆元澈睡過的女人還留在皇宮里,或許酆元啟也不會因此而厭棄她們,也或許酆元啟厭棄一個女人總有很多原因,完全不差這么一個,但她們之中也并無一人能晉升高位。
笑話,就算酆元啟再大度,又怎么可能讓一個已經被別人睡過的女人成為他的妃嬪?即便是對待自己的兄弟,即便他愿意,也總有其他人會阻止。
若是真被人看到寧月心第二天一早從暖楓閣里出來,哪怕酆元啟本人當真不介意,可寧月心便也再不是他的女人了。
盡管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寧月心還是堅持要回去,沒想到酆元澈在苦苦央求不成后,竟真的放她走了,寧月心多少有些意外。但她還是沒多留一刻,并拒絕了酆元澈要送她回翡翠宮的請求,立即趁著四下無人和冰糯迅速離開了,只是跟他借了一盞尋常的宮燈來照明。
可白天走時沒什么感覺,晚上走這宮中的路總覺得特別遠、特別長,且寧月心的身子還有些疲憊,只能被冰糯攙扶著慢慢地走。冰糯當真是被調教得極好,盡管她一臉擔憂交集,可還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只是提著宮燈、扶著寧月心專心走路。
可今天這條原本就有些陌生的路,顯得格外漫長。
寧月心早就察覺身后不知多遠的地方有腳步跟著她們,冰糯也察覺,想要回頭查看,卻被寧月心給拉住,她嘆了口氣,只讓冰糯埋頭走路便是。寧月心也無法確定身后究竟是不是有人在跟著,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還是決定佯裝不知。
中途,寧月心感覺自己已經認不清路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過度疲憊,腦子都不怎么會轉了,但好在冰糯是認路的,她的腳步并未有半分遲疑。
可這時卻不知從哪兒出來個沒提燈的人影,把兩個女子給嚇了一跳,瞬間兩只手攥得很緊,冰糯趕忙把燈舉起查看,才發現那人竟然是褚槐鞍。
“褚公公?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褚槐鞍對后宮各處都了如指掌,因此他在宮里行走不提燈也不打緊,他心里早有了個地圖。
褚槐鞍也是一臉吃驚:“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一看到這張臉,寧月心竟瞬間覺得眼眶有些發燙,她趕忙主動上前兩步,卻頓覺雙腿一軟,直接跌入褚槐鞍懷中。
褚槐鞍立馬抱住寧月心,趕忙詢問:“小主這是怎了?”
寧月心立即低聲對他說:“勞煩褚公公送我回去,這里不方便說話?!?
“好!”褚槐鞍二話沒說,直接將寧月心背了起來,冰糯立即在前面提燈帶路,幾人的腳步立馬快了不少。
翡翠宮里的其他幾人此時也是焦灼擔憂,卻又不知寧月心在哪兒、發生了什么,根本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找人,也不敢讓其他宮人知道他們的小主沒回來,只好緊閉宮門,裝作已經熄燈就寢的樣子。直到褚槐鞍將寧月心給背回來,所有人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
褚槐鞍本想立即將寧月心抱回房中,可寧月心卻不由分說地讓琉璃立即去備水,她要洗澡。幾人也只好立即去為寧月心準備洗澡用的水。
褚槐鞍也暫時按下了心中的疑惑,打算一會兒伺候她洗澡時再問。
寧月心倒是忍不住問他:“你今天怎么這時候來了?”
褚槐鞍卻捏了捏她的臉道:“怎么,我來得晚了就不給我開門?不讓我進屋了?”
寧月心立馬一副嬌俏羞澀模樣靠在他懷中,褚槐鞍順勢將她攬住,低聲說道:“閔娘娘好不容易放了我一晚的假,讓我好生安歇,我一個人怎么睡得著?又聽說皇上沒在你這兒,我便趕忙來了。我是不是該慶幸其他人不在?”
寧月心卻嘆息道:“索性半路遇上了你……”
褚槐鞍欲言又止,只是抬手撫著寧月心的烏黑長發。過了一會兒,幾個宮人備好了熱水,褚槐鞍便將寧月心抱去那浴室里,為她寬衣解帶,又將她抱入木桶中。
“閔娘娘也是這么讓你伺候著沐浴的嗎?”寧月心問道。
褚槐鞍笑笑:“閔娘娘大多讓宮女伺候,但偶爾也會讓我伺候著。不過,伺候閔娘娘的時候,我當然是規規矩矩的,眼睛不敢亂看,手也不敢有一丁點逾越的舉動,其實我知道閔娘娘經常盯著我看,甚至在我面前自瀆,可她是主子,她想如何都可以,我這下人卻得盡忠職守、規規矩矩?!?
褚槐鞍一邊說話,一邊伺候著寧月心沐浴,為她涂抹香皂、清洗身體。
聽著褚槐鞍的話,寧月心的腦中也瞬間有了畫面感,這女人分明就是在高擦邊嘛,看著別的男人自慰,哎……饑渴難耐的時候可能只能如此吧。
“這么多年了,她都不知道你是假的?”
褚槐鞍笑著搖搖頭:“這可是掉腦袋的秘密,我一直都守得很嚴,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