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緊密交合了好一會兒,褚槐鞍終于禁不住疑惑,一邊粗重地喘息著一邊問道:“你、你讓他射在了里面?”
這明顯是質問,寧月心也并不隱瞞,坦然答道:“嗯。”
褚槐鞍眉頭一皺,剛想責備她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可寧月心卻在這時說道:“你也射在里面吧。”
“嗯?”褚槐鞍不禁吃驚又疑惑,可原本打算責備的話瞬間收回去一半,不禁想著,既然她這么做,必定是心里有數吧……
他雖是個太監,可在后宮里呆了這么多年,伺候一個女人這么多年,他也知道,女人并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懷孕的。
雖然心存猶疑,可他還是在她身體里墮入高潮之中,第一次體會到在她身體里高潮,也算是真正體會了一次完整的歡好,此時心中的感覺實在是難以言喻。以往總需要在身體最迫切、最愉悅之前忍耐壓抑,心中還總是緊張擔憂,即便抽出之后也能高潮,可總是覺得差了些什么。果然,唯有這樣的高潮,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潮”。
他緊緊抱著寧月心,將頭埋在他胸口,在劇烈的喘息中,靜靜等待著高潮快感漸漸退去。
他卻忽然似央求地說:“心兒,答應我,無論你將來有多少男人,都別冷落了我,好嗎?你可以有很多男人,可我……只有你,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只有你一人。”
似是高潮的余韻還未完全退盡,他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嗯,好。”她撫著他的鬢發,輕聲應答,聲音雖輕,卻無片刻猶豫。
褚槐鞍悄悄閉上了雙眼,心也落回到原處。
雖然寧月心還不能確定褚槐鞍是不是完全值得信任,可她的確需要值得深信不疑的心腹,而她在這深宮之中沒有任何依靠和仰仗,原本家族看起來根基深厚,可只要看過點歷史、甚至看過點電視劇的都知道,功高蓋主的武將看起來是最受重視可實則確是最高危的群體,卸磨殺驢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她也完全沒法依靠家族,這種情況之下,就只能賭一賭了。
寧月心還沒有直接詢問,但從褚槐鞍的話里似乎可以得知,裕貴妃閔云靄和酆慶安雖然是母子,可他們卻在后宮之中培養了各自的勢力,這也許是處于多方考慮,也可以看作是他們想要盡可能擴張勢力的表現。可既然如此,寧月心似乎也該努力一點,能拉攏的,要盡量拉攏著才是。
自從確定要讓魏威來為寧月心調理身體后,魏威便頻繁造訪翡翠宮,隔叁差五就要來一趟,得空時甚至每天都來。魏威的確是個相當認真負責的人,他對寧月心的身體非常上心,盡管后宮里因為各種原因而忽然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不那么罕見,可因病而導致不孕的情況還是有些罕見,醫者仁心,盡管寧月心從未對他說過希望將自己醫治好的愿望,可魏威卻一頭鉆了進去,就算做不到妙手回春將她給治好,至少也要查明致病原因,順帶著為她調理身體,避免她的身體再出現其他問題。
太醫頻繁出入后妃的宮室,倒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但這通常說明有人身體出了問題。
酆元啟雖然不能每天都來翡翠宮,可卻每天都派人來探望寧月心,因此寧月心這邊的情況他很快就察覺,并親自來詢問寧月心。
“心兒,你的身體可是出了什么事?為何最近魏太醫頻繁出入翡翠宮?”
寧月心當然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法,立馬難掩悲傷地垂下眼眸,聲音悲戚、楚楚可憐地說:“其實是因為心兒在冷宮之中曾大病過一場,雖然在良公公的盡心照料之下熬了過來,事后也痊愈了,可此前魏太醫來請平安脈時,卻說那場大病其實落下了病根,須得好好調理才行。”
“原來如此……”酆元啟的神色也瞬間凝重了些。
但寧月心很快又強撐出笑容,還反過來安撫酆元啟:“不過皇上不必為心兒擔憂,魏太醫說了,只要細心調理、好生照料著,心兒的身體便會恢復如常。”
酆元啟不免覺得有些愧疚,回去之后,又派人偷偷送來許多補品。
這日下午,魏威又是不期而至,忽然造訪翡翠宮,寧月心都習慣了,也不覺得意外。只是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調侃兩句:“哎呀,魏太醫又來了,咱這翡翠宮的門檻都快被魏太醫給蹋爛了,魏太醫是不是已經愛上了這翡翠宮?給當成自家后院了?”
但每次都不等魏威有什么反應,她就立馬笑著說一句:“開玩笑的,魏太醫可別放在心上。我可巴不得你每天都來呢。”
也不知是不是來的路上走的有點急,魏威的臉色有些泛紅,呼吸也明顯有些急促。冰糯立馬給他倒上了茶水,他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完全不見平日的溫和儒雅,冰糯也被嚇了一跳,趕忙又倒上一杯,他竟又是一飲而盡。
寧月心忍不住問道:“魏太醫這是怎了?怎么這樣渴?”
連著喝了叁杯茶后,魏威才擦了擦嘴角,像往常一樣擺擺手,讓其他人都下去,關上門,他獨自為寧月心診脈。寧月心也沒多問,只是越看越覺得他的臉色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