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無法否定心底里那一抹隱秘的歡喜。
幾天后的切爾西更衣室里,奇爾維爾看著自家門將胸膛、大腿上的那些青紫痕跡,忍不住打趣說:“你這是去打地下黑拳了嗎?”
“當然沒有。”西班牙人翻了個白眼,套上自己的衛衣。
而齊耶赫則是接過話頭,調侃說:“那……難道是哪個烈性子的美女?”
眾人不由得齊齊偷笑起來,而凱帕則是默默翻了個白眼,不做理會。
“怎么樣,她回復你了嗎?”哈弗茨搭在芒特的肩膀上,盯著他手里的手機屏幕問。
“沒有。”芒特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哈弗茨嘆了口氣,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道:“那看來她確實是生了很嚴重的病……我們能去看看她嗎?”
“誰生病了?”奇爾維爾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小玫瑰。”哈弗茨聳聳肩,有些失落的說:“我都好幾天沒有看到她了,聽說她生病了,一直待在家里。”
聽到他的話,凱帕正在穿鞋的手頓了一下,心中也不自覺的擔憂起來。
——自從那天之后,就一直在生病嗎?……難怪這兩天比賽也沒有再看到她。
“……那她家在哪兒,或許我們可以給她買束花、送點禮物什么的。”
“這個應該問芒特吧……”
正在隊友們討論這件事時,凱帕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hey!”
奇爾維爾叫住了自家門將,“我們打算去探望小玫瑰,你要一起去嗎?”
凱帕握著更衣室門把的手頓了一下,然后就說:“不用了,你們去吧。”
“都說了不用邀請他的……”哈弗茨忍不住皺眉拍了一下隊友,“你知道的,凱帕很討厭小玫瑰。”
“但是我們也不能背著他行動吧。”奇爾維爾十分無奈的表示。
而離開基地的凱帕,則是獨自開車來到了一家花店。在面對那無數種顏色的玫瑰、郁金香、百合等花卉時,西班牙人忍不住犯難。
花店的店主是一個和善的老人,看到這個皺著眉頭來回踱步的年輕男人,她便笑著上前詢問:“是打算送給誰的?先生。”
“……一個女孩。”凱帕想了想,就繼續說:“她生病了。”
聞此,老人便從店里捧出一大桶新鮮的蝴蝶型花束,細長的綠色枝干上,各種程度的粉、白、紫色花朵簇擁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美麗,“那我會建議您送這個。”
“這是……”
“香豌豆花。”老人笑著介紹,“它的花語是溫馨甜蜜的回憶,傳說它的香味會驅散所有的惡夢。”
驅散噩夢,留下溫馨甜蜜的回憶。
凱帕覺得世界上應該不會有比這更適合的花了。
西班牙人帶著那束香豌豆花來到了肯辛頓花園大道,按照阿布拉莫維奇給的地址,敲響了那座豪宅的大門。
前來迎接他的是海倫娜。
許是因為電梯事故那天凱帕保護了alia,海倫娜熱情而周到的招待了他,在對方有些結巴的表示自己只是來探望alia時,海倫娜則是微笑著說:“她好多了,已經可以坐起來看書吃東西……她就在樓上,你要去看看她嗎?”
凱帕的嘴唇張合了幾下,猶豫一會兒后,他還是搖了搖頭,選擇將帶來的花朵遞給海倫娜,讓她代為轉交,“不用了夫人,我不想打擾到她。如果可以,請您幫我把這個交給她……”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麻煩您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對于這個年輕人的話,海倫娜似乎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還是含笑答應了他的請求。
滿滿的一大束香豌豆花只用淺粉色的絲帶系住了枝梗,捧在懷里時,就像捧著一朵夢幻的粉紫色云霧。
alia臉上還有病愈后遺留的蒼白,她抱著這束花站在房間的窗臺邊,看著驅車離開的男人,無奈的撇嘴,默默在心里罵了一句大呆瓜。
“他好像并不討厭你,親愛的。”海倫娜把花交給女孩時,看著她滿臉意外的模樣,還不忘樂呵呵的打趣:“我覺得他都要愛上你了,我親愛的i。”
想到這里,alia悄悄紅了臉,她抱著花回到床上,在心里腹誹吐槽:
當初有本事誤會自己,結果現在沒膽子見自己嗎?……不是說好西班牙男人都是熱情灑脫的嗎?怎么到了他這里就變了個樣啊!……果然地域論就是靠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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