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花園里噴泉聲音清涼,草坪邊種著白芍藥。裴音蹲在花叢邊,似乎在比照什么,左手拿著ns游戲機擺弄,右手控制手機拍照。
閑不住,照片拍了幾張,又去前庭侍弄她喜歡的花。
裴琳看著女兒在前庭澆水的背影,側過身,目光移到繼子身上:“承袂,金金今年二十二歲了。”
李承袂面色平淡地嗯了一聲。
和裴音的關系徹底跟父母公開后,裴琳實際上沒有立刻認命。
“不認命”落實在行動上,是她裝作聽不見、看不著,不斷試圖從李承袂這里給裴音介紹男友。
李承袂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換作以前還會跟她冷臉,現在只聽聽就作罷。
但聽多了,也難免不悅。每年孩子回來,家里氣氛還不錯的時候,總要弄出這么一套來。裴音心思敏感,又常一個人在外讀書,這種話聽多了,容易沒有安全感。
沒有安全感,就會連婚宴捧花都傻乎乎湊上去搶,而后巴巴地發消息來問。
“照你爸的意思,承袂,”裴琳放柔聲音:“想你幫金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父親的意思?”
李承袂笑笑,接下來開口時,話音里笑意仍未消盡:“母親,她在戀愛。”
他隱隱拖長最后兩個字的尾音,像是強調,又像警告。
桌面上博山爐爐蓋被掀開,裴琳整理香灰的手微微一頓。
她抬起頭,李承袂正看著她,目光沒什么人情味。與其說是看,倒不如說是迫視。
“金金……是該戀愛了。”
裴琳張了張口,假作不知,粉飾太平:“承袂,你是哥哥,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也給她介紹介紹。”
李承袂撐著頭,突然心平氣和道:“昨天做了。”
裴琳的臉一僵。
“昨天,包括之前回來的每天,都和我做了。”
他輕聲道:“所以逼什么?是非要我讓她直接拿著枕頭睡到我這兒來,才能接受么。”
裴琳臉色變得很差,急促地打斷他道:“別說了!”
李承袂抿了口茶,傾身將爐蓋蓋好。很快,有煙氣裊裊地從山巒頂升起。
他抬眼,淡淡地看著繼母:“跟您和父親開誠布公,也有叁年了。叁年來,哪怕我沒有著意遮掩過,也沒讓任何不好的聲音傳出影響她。”
“集團控股情況您多少知道一些,金金跟著我,比嫁誰都管用。尤其這個家,現在由我說了算。”
男人起身整理袖口,走出堂廳,遠遠地隔著草坪與落地窗,在繼母的目光中,攬住妹妹的肩頭。
夏日夜短,然而對裴音來說漫長。她睜眼望著窗外,第叁次被李承袂壓進被褥內,腿酸得直打顫。
裴音怕被爸爸媽媽聽到,咬著手背,不敢叫得太大聲。好在李承袂喜歡看她忍耐的情態,并不十分介意。
這一晚比往日做得兇太多,哥哥握著她的腳腕直往里撞,為了防止精液弄臟床面,還特地戴了套。
“金金,摘了做,”他耐心問她:“怎么樣?”
換做平時裴音肯定會使勁搖頭,今天卻答應了。李承袂起身,跪在她身上扯避孕套,盯著她酡紅的臉頰若有所思。
“哥哥……哥……”今天男人撞得好兇,裴音有些受不了,連連跟他求饒。
李承袂伏在她身后,手指放在她唇畔摩挲,不準她咬唇忍耐。他低聲道:“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問,我聽著呢。”
裴音聞言,立即扭頭看他,顫巍巍道:“下午……媽媽是不是說什么了?有沒有說……不好的話……”
李承袂心里嘆了口氣。
“乖乖放心,沒有。”他道,故意壓著裴音,讓她不得不跪趴在床上,把穴完整地露出來,由著他褻弄。
裴音似乎還想轉過頭,被李承袂按了回去。
“我不信…你總這樣糊弄我……”她掙扎著,復被男人用大腿鎮壓。
“都是那些慣常的,大人的事,要你煩惱干什么?”
李承袂輕柔地吻她后背,緩聲安撫著:“行李睡前都理好了?游戲機記得裝在提包里,明天一并讓機場助理帶著。”
說到游戲機——
“是…最近的新愛好?這東西走哪都帶著,上次還落我車里。”
看來是有心事了,他這么問,居然只是把臉埋進枕頭,抓緊了一角叫床。
李承袂起身把妹妹抱進懷里,慢悠悠顛腿,看裴音眼神閃躲,紅臉抿唇在他腿上顛簸亂晃。
“裴金金……怎么不說話,”他慢慢叫她,慢慢問:“平時不是很喜歡講話?”
裴音說不出口,只始終用那種愛慕又埋怨的目光望著他。
“哥……”她擠出個稱呼,死死咬住唇忍下哼叫的呻吟,勾住他的脖頸,沉默著呼吸。
那道呼吸虛弱而急促,伴隨著水聲,聽得李承袂很愉悅。
“有什么心事?都快走了,也不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