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子更加混沌,口干舌燥,昏昏沉沉之際,輕飄飄的衣袖拂過臉頰,癢癢的,柔軟而又清涼,帶來片刻的舒適。
須臾,額頭覆上溫度,神仙的手背輕觸,探了探她的體溫。
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可肌膚相碰的瞬間卻讓她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奇異感覺,身體變得燥熱難耐。
她突兀地抓住了他正收回的手,仿若擱淺的魚兒在求救。
神仙明顯怔住了,許久未動。
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似玉瓷般美好無暇,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不知其詳,但可以想象到他的圣潔優雅。
她更為迷亂,渴望得到這只手更多地觸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無法自拔。
意識到她的反常,男人詫異,不知所措。他的指尖止不住地顫,意志在清醒與沉淪中掙扎,艱難地與欲念抗衡。
良久,他反扣住她的手,牢牢握住。
薛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在顫抖,遲遲未動,似極力克制著欲望。她按捺不住了,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身體,胡亂摸著。
那衣綢觸感沁涼,柔順細滑,如同一脈清冽的仙氣涌來,舒緩了她的燥熱。不過雙腿間蔓延的奇異癢意尚未緩解,反而越發強烈,空虛而又躁動,渴求一場歡愉。
她順勢抱住了他。
他的背脊一僵,身子隱隱顫粟,就在他躊躇不前時,薛棠挺身抬頭親上了他的臉頰,停留了片刻,醉酒的眩暈再度襲來,天旋地轉,柔唇掠過他的唇畔,一頭栽到他的肩上。
他的身子僵直,錯愕地怔住了,泛著桃花香的酒氣縈繞不散。
這神仙怎么像塊木頭似的?是沒有七情六欲嗎……
薛棠迷糊地腹誹時,他突然緊緊地回抱住她。
那密不可分、幾乎要把她揉進骨子里的擁抱令她的呼吸更為艱難,始料未及。
她清醒了些,欲要看清眼前景象時,眼睛被一條綢子輕輕地蒙住了。
這場荒唐的歡愉拉開了序幕。
神仙徐徐褪去她的衣衫,對待珍貴的畫作似的,小心翼翼。
微曲的指節輕輕揩過她的肌膚,從耳垂緩至挺立的乳尖兒,那觸碰似有似無,虛飄飄的,仿若隔靴搔癢。
“嗯……”
她忍不住地呻吟,腰身不安地起伏扭動。
這般新奇的愉悅前所未有,遠勝過夜深人靜時,顧影自憐似的自瀆。
他斂聲屏氣,指尖因情欲高漲而輕顫,修長的手繼續下滑,探入雙腿間……
她眼前漆黑,沒有視覺,其他感官更為靈敏。
一陣輕風吹拂,花枝微微晃動,懸掛在葉尖的露珠搖搖墜落,芬芳香氣更為沁人。
沒想到僅僅只是撫弄了幾下,她就受不住地泄了身,極其敏感。
他有些意外。
灼熱的吻從她的頸間向下落去,途經高聳的雪峰,到達濕潤的幽谷,俯首臣服,就這樣,輕緩地吻遍了她的全身,從外到內。
薛棠沉溺在他帶來的極致溫柔中,欲仙欲死。
一雙手臂主動地迎了上去,她摟過他的脖頸,雙腿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腰間,憑著記憶中春宮圖的畫面,含情仰受,與其交合。
濕潤的幽徑被貫通,沒有強烈的疼痛感,甚至很順利地納入了。
她曾自瀆過,探索過身體的奧秘,哪怕是初經人事,也并不生澀。
男人訝異于她對男女情事的熟稔,不過仍怕狂烈的欲火傷到她,沒有徑直挺弄,而是留給她適應的時間,緊抱著她。
她緊扣著他的背脊,指甲陷進皮肉里。
他一言不發,也沒有痛苦地呻吟,只是沉悶地受著,氣息越來越亂。
薛棠先動了起來,這位神仙有些矜持,似乎沒有經歷過男歡女愛,比初嘗云雨的她還要青澀。
陰陽交合,漸入佳境。乍急乍緩,津液肆流。
這位神仙身形清瘦,卻結實有力,尤其在亂花深處進出時,更為剛勁。
他直身屈膝,她仰坐而入,一對玉乳落到他的眼前,不禁含吮上去,惹得她腰身搖擺得更快了。
十指相扣,熱汗涔涔,交纏的身體好似融到了一起。
仿佛,本應如此。
夜色深沉,薄霧繚繞,唯有微茫的月光流照,輝映桃樹下纏綿的身影。
釵垂鬢亂,濕汗淋漓,潮熱的身子在他頂弄下起伏亂晃,那速度愈發急快,她揚首疾吟,迷亂興奮中,身子倏地繃直,仿佛一下子被拋上了云端,那是一種無邊無盡的極樂。
她癱軟下來,滿面潮紅,雙腿間仍是痙攣,蒙眼的綢布也被汗水浸濕,她欲要摘下來,一探神仙的真面目,可卻被他攔住了。
身子疲憊,醉酒的后勁兒也起來了,即使她想窺探仙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便順著他的意,沒再刨根究底,不去碰眼前的綢布了。
歡愛過后,神仙倚臥在桃樹下,薛棠依偎在他的懷里,衣衫遮蓋在身上,整個人被他深深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