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榮做得也很謹慎。他每次都會把我反復清洗之后才送回去,我沒有辦法保留下什么有效的證據。
但是后來我意外懷孕了。
我知道我懷孕的時候很驚恐,我一直都是孤立無援的狀態,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沒有辦法,我只能告訴李國榮,他當然也不敢帶我去正規的大醫院治療。
于是我就在那個小醫院里簡單登記
然后你知道做過人流之后,都是有痕跡的。
我后面花了點錢去那個醫院把我的就診記錄調了出來。在李國榮銷毀之前,我先一步搞定了,這應該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作者沒有婦科相關的醫療經驗,這里的所有內容都是瞎編的。]
“總之這給了我伸冤的可能。
證據,保留證據就是最重要的。
其實我之前去警察局報過警,但是李國榮這么多年手眼通天,積累了不少人脈。
尤其是他還是教授,在這個位置可以接觸到各種各樣的資源,所以他在派出所也有自己的人脈。這件事情就被壓下去了。看吧,這就是掃黑掃黃打非的重要性。
孫小果的事情在全國各地都在反復上演。
反正之后我就知道了,我要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把他徹底地扳倒,讓他沒有再傷害我的機會。
等待就成了我生命的主旋律。
在那之后,他的兒子就在學校里面率先對我實施了霸凌。他各種造謠我偷別人的東西或者是不講衛生、隨意吐痰,或者是傷害小動物、虐待動物之類的。
和他爹一樣,長了一張顛倒黑白的嘴。他先對我實施霸凌,后面又有很多其他的人跟著。
你知道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成績好的孩子們,他們的霸凌是更加細致更加無痕的,但是也讓人難受的。
就比如說不管學校安排什么東西,永遠沒有你的份。然后明知道你在實驗室,還是會在臨走的時候“不小心”把門關上,然后幾個人就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我就只能在那里一直呆著。
又或者是在學校論壇上匿名對你進行辱罵,甚至跟風造謠。還有什么呢?還有成績單上故意被畫上大大叉號的名字。
老師對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也相信那些謠言。
國際高中的老師,他只想拿了錢就辦好事吧,不想去管這么麻煩的事情,其實我也能理解。
和上海外國語不太一樣,我就讀的那些國際高中老師教的很好,但是人品就有待提升了,你知道人品這方面不能和任何東西掛鉤的。
李國榮那么優秀,財權,名利,什么都有。結果不還是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當今社會的男人最慣用的伎倆就是造黃謠,造黃謠我和多少多少人睡過,造黃謠我有性病之類的,就像《悲傷逆流成河》里面易瑤遭受的那樣。
他們以為用這種辦法就能讓我屈服。
好可笑。
不過好在我并沒有受到什么實際上的身體上的傷害,我只是在精神上被虐待了而已。
而已兩個字在這種場合出現還是很可笑的,對吧,我說完我都覺得好笑。
身體虐待和精神虐待本身就是一體,誰也無法與誰分開。
無法說清孰輕孰重。
明明我是受害者,可是在受害者有罪論的背景下我常常可笑地以一個被指控罪人的身份出現。
造謠很容易,但是澄清很難,大家更愿意相信勁爆驚奇的謠言來豐富無聊的生活,至于辟謠……這是什么?
很多情況下便是如此。不過我很欣慰,小玨,我的寶寶。
世界是有在變好的,輿論氛圍、人的想法,都在進步。我很開心能看到這些,盡管我沒有那么好運能得到這樣的垂青,不過只要在變好,什么樣都是值得的。
我沒有為我的不幸感到不公平過。
只是作為親歷人與見證人,比別人更懂其中的切膚之痛而已。
我不是一直這么勇敢,我也放棄過全世界。在看到人只去相信那些愿意相信的夸張的內容時我也感到失望,放棄對任何東西的期待。
我放棄聲嘶力竭的吶喊。
不過在自我療愈與沉淀之后,我還是站了起來。其中有一份勇氣也是你給我的,小玨寶寶。我不會一直勇敢,但是總會逐漸恢復一些原有的生氣。
我知道我需要清白,但是不是現在,我需要一個更狠厲、更直接的機會,用最重的重擊賦予沉痛給所有傷害過我的人。
永無翻身之處、死無葬身之地、如同過街之鼠喪家之犬人人喊打,生不如死地活著——
我需要的是這樣的道歉與慰藉,而不是那些只存在于紙面上的。
小孩子家家的兒戲,真可笑,誰信,又有什么用。輕飄飄的紙上談兵能與我所受的非人折磨相比?
我不屑。
道歉有用還要法律做什么,我要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報復、代價。
所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