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不太一樣了,我只有廣義的撇和捺,而李國榮他有狹義的撇。那我的撇和捺上只有我和他李國榮。
李國榮有名利、有名望,有學(xué)歷,有財富,有家人,有孩子,有一切的一切。他有這么多,所以失去了我,他的人字不會倒塌。
而我沒有了他之后,我就只能形單影只了。沒有了人字的那一半,我還怎么支撐著自己行走下去呢?
李國榮真是一個好大的騙子。我不想說他騙得我好慘一類的話,聽上去像一個被傷害透頂?shù)脑箣D。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寧愿我自己的人生悲劇全都是由我自己造成的,我也絕不愿意承認(rèn)我的人生杯具是由一個如此惡劣的男人造就的。
他不配,不配對我的人生做出點什么。
好吧,我還是嘴硬了。其實我的人生就是由各種各樣的因素組成的。
人是社會性動物。一個人生活的軌跡、生活的原因以及最后的結(jié)局,哪里是那么簡單就能說清的呢?
如果我最后的結(jié)果是喜劇的,那無疑是我自己的功勞。
無論我最后的結(jié)局是喜是悲,那都是社會與我共同造就的結(jié)果。站在風(fēng)口上豬都會飛,對嗎?
如果我面前的這個李國榮活躍在表面之上,那么又有多少個李國榮活躍在黑夜之下呢?
我看得到一個李國榮,又有多少李國榮是潛伏在陰暗之中不曾被人看見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讓別人,讓任何人再來重復(fù)這種老鼠一般的人生。
我淋過雨,所以我想給別人撐傘。
男人的話隨便吧,說真的不想給男的撐傘,他們不配。
生命于我而言,是一場無解的悖論。
“作為回報,也請問我一個問題吧,央玨。”
你平時有故意壓分,對嗎。
嗯。看出來咯?小玨真聰明。
那我可以讓你給我講題嗎。
林輕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又重新變得眉眼彎彎:“當(dāng)然,非常樂意。
是我的榮幸,小玨寶寶。
這個,怎么做?
央玨遞過來一道題
林輕臉上罕見出現(xiàn)了為難:你的基礎(chǔ)步驟都有錯欸,小玨寶寶。被我發(fā)現(xiàn)了吧,你是不是沒有記公式?
央玨利落點頭,全無心虛:對
林輕:……好的,拿你沒辦法,晚上你等一班那個女孩的時候我給你講,要認(rèn)真聽哦。
央玨乖巧點頭,轉(zhuǎn)頭就在那本書最后記下心情:“可以端板凳趴在林輕桌子上和林輕貼在一塊了。”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