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怒火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伊歐菲斯砰地一聲甩上房門,把自己拋進了松軟的床上。也不知道這張床曾屬于哪位宮廷女官,羽絨枕頭里散發這煙火撩過的氣息——證明這套床上用品在辛特拉宮殿淪陷的時候就已經存在。
「法蘭茜斯卡不應該提起艾切爾的,她怎么敢提起他!」
「若不是她的縱容,艾切爾怎么會一直如此軟弱,總想著要逃避這一切?」
痛苦的半精靈眼前浮現起那張和自己并不相仿的臉。和自己繼承自精靈母親的綺麗五官不同,艾切爾的臉更像人類父親。他柔和清秀,看起來文質彬彬,那雙與自己同色的眼眸總是如山間的泉水般清澈濕潤,望之可親。
即便他是大了自己兩歲的兄長,但在伊歐菲斯的印象中,自己才是充當保護者的那一方。不管是年幼時保護艾切爾不受其他孩童的羞辱,還是戰火過后,被關在法師塔里接受各種實驗時經歷的痛苦,亦或者是逃出來后那一路的奔波,伊歐菲斯總是想辦法擋在艾切爾身前,努力將所有危險消除在自己身前。
是他保護太過了,所以哥哥才總是那么軟弱。
既接受不了戰爭的殘酷,也接受不了他純凈的愛。
伊歐菲斯看著描金的天花板,上面畫著各種憨態可掬的小嬰兒,看來曾經居住在這里的女人對生育有著極深的執念。年輕的半精靈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孤獨極了,氣惱地轉過身不再仰臥——他本來沒準可以和艾切爾擁有一個孩子的!
哪怕這是最禁忌的亂倫,比親兄妹的結合還要違反道德,但伊歐菲斯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艾切爾能不能一輩子都躺在他的臂彎中,在迪精那里許下的第三個愿望能否實現。
但看起來迪精的力量無法抵抗死亡的侵蝕。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于是死亡將他們分開了。
如雕塑般完美的面龐上是從不示人的痛苦與脆弱,他蜷縮住身體,用手抱住自己的身體,仿佛是另一個人在擁抱他。
“哥哥……”
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伊歐菲斯的手不自覺地向下滑去,那根火熱的肉柱在回想起艾切爾的臉時就已經開始充血腫脹。即便艾切爾已經離開他足足有三年,可他對伊歐菲斯的吸引力依舊強得可怕,那具完美又畸形的肉體,在伊歐菲斯第一次發現時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此時他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出那朵嬌嫩花蕊上的每一處褶皺。
“哥哥……你為什么總是想要離開我……”
握劍的手握住粗壯的性器上下滑動,怒張的冠狀溝在虎口來回摩擦,帶給沉浸在回憶中的伊歐菲斯銷魂的享受。粉色的鈴口不停往外冒透明的前列腺液,很快就涂滿了整個蘑菇頭。他回憶著艾切爾那緊致狹窄的甬道,假裝虛握的拳頭是哥哥水液充沛的穴道,快速擼動起來
微微上翹的性器上青筋盤踞,但仍不掩它精致漂亮的外觀,讓人看了完全不會覺得猙獰可怖。只是艾切爾每次見到它還是會害怕得發抖,因為他那不成熟的肉花與這根粗壯的肉柱尺寸太不匹配,哪怕伊歐菲斯耐心地做足了前戲,剛進去的時候仍會撐得他直呼痛。
“哥哥,我是那么愛你。”
愛他的懦弱,愛他的膽怯,愛他的逃避,愛他的脆弱,愛他被撫摸時的顫抖,愛他從眼角滑落的淚珠,愛他發紅的鼻尖,愛他嬌嫩的唇瓣,愛他柔韌的雙腿,愛他圓潤的腳趾,愛他那具畸形的身體……
沒有一處不愛的。
可為什么卻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有著血緣的關系,所以就無法再有愛情嗎?
可他只有哥哥了。
他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伊歐菲斯用另一只手搓揉起敏感的龜頭,想象自己已經抵達哥哥身體的最深處,觸碰到那一張害羞的小嘴。哥哥的身體里是那么的柔軟又包容,不管塞進去多少都能好好的吃進去,那狹小的宮腔總是會包裹住龜頭蠕動,只是想象著那個畫面,伊歐菲斯就興奮得喘起了粗氣。
“哦,哥哥……”
只有兩個人的身體徹底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伊歐菲斯才感覺艾切爾是屬于自己的,只有那雙和自己一樣的眼睛布滿情欲看著自己時,他才覺得可以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愛意——不只是兄弟,不只是家人,還是他的朋友,他的愛人,他的全世界,他的所有。
可艾切爾卻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愛,總是拿「這是不對的」「我們不應該這樣子」「你讓我怎么向父母交代」這些蒼白無力的借口來搪塞自己。
甚至還想要和別人私奔!
伊歐菲斯一回想到夜幕中那一對牽著手狂奔的“愛侶”,他血管中奔騰的血液就變得更加沸騰。哥哥,他唯一的哥哥,唯一的羈絆,為了離開自己,逃離這場戰爭,甚至不惜勾引一個半身人!一個身高不到自己胸口的矮子!
臉色潮紅的半精靈一點也不悔過自己對那位半身人做的事情——試圖將哥哥從他身邊偷走就理應被大卸八塊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