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出不窮的離奇色塊組合又拆分,伊歐菲斯那張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的面龐逐漸被另一張猙獰的臉取代。祖母綠般的眼睛變成了常見的藍色,精致的輪廓退化為粗曠的結構,他對這張臉心中毫無溫情,只有噴涌而出的憎恨。
“你是加斯頓!”
術士的手扼住了半精靈的喉嚨,用力之大讓伊歐菲斯的喉嚨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切膚之痛,所有隱秘的傷口都被這個人渣故意掀開了放在天空下晾曬,就是為了滿足他對于所有非人類斬盡殺絕的欲望,以及對女人恨之入骨的仇視。
“你不是很想上我嗎?你不是自詡為一個男人,而我這個畸形的怪物骯臟又丑陋,玷污了你金貴的雞巴嗎?”
“加斯頓,你應當知道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不在于男女,而只在于強弱。那個時候我弱你強,所以我認了,但現在我強你弱,到該你認的時候了!”
伊歐菲斯躺在床上,被艾切爾狠狠地扼住喉嚨,若不是他身強體壯怕早已暈厥過去。那張清麗柔和的面孔完全被仇恨與報復改寫,清澈見底的眼睛里只剩下不顧一切的毀滅,在術士身體里奔流的虐殺欲望讓半精靈感到戰栗。
或許是因為已經燒死過加斯頓一次,這一次艾切爾打算慢條斯理地凌虐這個曾同樣傷害過他的人,亦或者是他完全沉浸在火刑前的痛苦回憶中,已然忘記了自己已經從火焰中領悟了魔法的真諦。艾切爾并沒有動用任何魔法來幫助自己,只是純粹靠肉體的力量來束縛身下那個已經被他當作加斯頓的半精靈。
“艾斯卡爾,你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屈服嗎?”
“我不會后悔的,我也不會感到抱歉,我只遺憾為什么沒有在那個時候徹底把你摧毀。”
伊歐菲斯投入的扮演讓艾切爾入戲更深,他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不再理會伊歐菲斯的挑釁,粗暴地劃破半精靈身上厚實的棉服,露出里面的內襯,全然不顧鋒利的刀刃順勢劃破了半精靈的皮膚,制造出一條條長長的割痕。
比起拿慣了刀的伊歐菲斯,術士下起手來毫無章法,深深淺淺的刀傷遍布半精靈的胸膛與腹部。雖然只是劃破了皮膚脂肪層與毛細血管,伊歐菲斯絕不會因此而一命嗚呼,但豐富敏感的神經還是忠實地向大腦傳遞疼痛的信號。
“原來你流的血也是紅色的。”
油燈踴躍地送來光明,將白色的皮膚鍍上橙紅的光暈。艾切爾的手指陷進傷口中,陶醉地感受著手指下因為摳挖傷口而條件反射震顫的腹部肌肉,他的眼睛毫無焦點,卻又是實實在在落在伊歐菲斯腹肌清晰可見的皮膚上,邪惡又殘忍地用手指當作畫筆,將這新鮮涌出的血漿涂抹得更加均勻。
“那你的心是不是也是會跳動的?”
艾切爾手掌下,伊歐菲斯的心臟停滯了一拍,他猶豫了一下是否要繼續進行下去。
如果艾切爾真的打算用刀剖開他的胸腔去證明他的心臟也是會跳動的話,是否要提前阻止已經完美沉浸在仇恨中的艾切爾,以免自己真的死在這一場戲劇中。
但好在艾切爾自己先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不不不,不能讓你死得那么痛快。”
術士輕笑了一聲,繼續切割起伊歐菲斯身上剩余的衣物。一條條的衣物碎片從伊歐菲斯的身上剝落,細細的刀痕也就如同蛛網般遍布了他的皮膚。深淺不一的傷口邊緣很快紅腫起來,滲出一連串鴿血紅一樣綺麗的血珠。
猙獰扭曲的表情讓艾切爾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但也不完全,伊歐菲斯發現自己的哥哥即便是被這樣強烈的仇恨沖擊著,他能做出來的事情也不過爾爾,這位惹人憐愛的術士能想象出來的最過激的虐待也不過是在自己的仇人身上留下支離破碎的傷痕。
比伊歐菲斯最開始預想烙印,割掉鼻子,截肢或者刺瞎雙眼什么的,只是停留在身體表面的傷疤甚至都多了層疼痛曖昧的色彩。他從未設想過自己會因為疼痛而感到興奮,但此時此刻他的皮膚下的血液灼熱得燙人。
「永遠這么善良,我的哥哥……」
「不管怎么樣的面孔,我都愛著你。」
艾切爾在伊歐菲斯身上留下的傷口如絲線般包裹著他,綿密的刺痛不難忍耐,伊歐菲斯盡可能地控制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他太想親眼看看那段他一無所知的過往究竟把他的哥哥塑造成了什么模樣。
這樣強烈的渴望讓伊歐菲斯的陰莖哪怕在疼痛中也堅硬起來。
“你太厭憎女人,你覺得女人都是蠢貨只配作為最下等的玩物,你那些污穢的言論我重新再說一遍都臟了我的嘴。加斯頓,可你曾想過自己也會有被當作女人一樣肏的時候?”
“殺了你太簡單,加斯頓,只有讓你體會過我經歷過的屈辱才能勉強疏解我心頭之恨的萬分之一。”
術士的手指上沾滿了濕潤粘稠的血液,他指著半精靈充血膨脹的性器鄙夷地冷笑了一聲,重重的一巴掌抽在滲出透明液體的頂端,這一瞬間的疼痛終于讓伊歐菲斯有些受不住地悶哼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