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西索冷聲制止住他粗魯急躁的動作。
“哦?”迦摩羅饒有興趣抬眼看他。
這老東西終于要動手了么。
西索看起來做了一番糾結激烈的思想斗爭,最終還是欲念戰勝了理智,即便他覺得在馬車上發生關系是極為不體面的。
可他還是這么做了。
西索解下身上的風衣,放到了座椅一邊。
案幾中央的半精靈少女神志仍舊不清明,敞開的長發海藻般披在她因動作幅度劇烈而松開的肩頸和瘦削的鎖骨上。
熱,渴,身軀像是被縮成了緊致的一個團,靈魂在被燒灼,烤炙得滋滋作響,每一個部分每一處毛孔都在尖叫吶喊。
原本那條毛茸茸的灰鼠皮毛裘披肩被扔到了桌下,半精靈幾縷垂地的長發夠到了毛裘,像是幾根細小的頑劣的黝黑觸手。
戴著華麗戒指的手掌扶起科恩的后頸,觸感冰冷。西索身為血族,體溫本就低,可科恩身上此刻的溫度和他差不了多少。
他從身后將半精靈攏住,從地上撿回了灰鼠皮毛裘,重新披回她肩頭。
迦摩羅不動聲色把他所有動作都盡收眼底,“老師真是貼心啊。”
西索替科恩栓好披肩的搭扣,他基本從沒自己動手穿過衣服,平日穿戴都是用術法解決的,此刻的動作顯得很是生疏。
“陛下要她健全地回到帝都。”西索扣了幾次都還是失敗,他只得松開手,換了個姿勢重新系。看書請到首發站:jileday
“嗯嗯,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啊……”迦摩羅敷衍回應。
各種束陣加身的科恩失缺了幾分勃勃烈烈的生氣,濡濕的眼瞳沒有聚焦,看起來有些神游在外。
她身軀已經有些難堪重負了,只是欲望還在不知疲倦地席卷她,姣白的臉龐仿佛水中撈出一樣,透著淋漓的水光。
“別亂動,放松……”西索只得拿出十足的耐性來對待她,即便血族不是繁殖欲旺盛的種族,他面對科恩的時候仍舊會有一種難抑的渴望,很難說是為什么,只是單單望著她,理智和自持就會慢慢地瓦解,分崩離析。
“輕點,乖孩子。”
半精靈面對另一種侵入的時候同樣表現得煩躁和抵觸,西索只得繼續環住她腰,像哄孩子一樣對待她。
科恩咬著唇,被縛住的手腕無力地揪住他領口。
此刻西索已經顧不上衣著的整潔了,他扶住科恩黏膩的腿根,試圖讓她放松一些,好讓他徹底進入,綴有精致袖口的手腕被清液泡得濕漉漉。
迦摩羅握住科恩后腰,她的身軀修長漂亮,因為常年鍛煉而勻稱美麗,像是充滿野性的矯健動物一樣。
西索幾乎意識到了他要做什么,迦摩羅充滿挑釁意味侵入性十足的眼神與他在空氣當中對峙。
“不行。”西索率先止住他。
“不試試怎么知道?”
可惜西索目前沒手空出來抵住自己煩躁的眉心。
“等一下。”他感覺自己在面對兩個巨嬰,一個粘人無比,一只凈會到處橫沖直撞亂咬亂叫。
西索心情郁悶煩躁,性器抽插的動作有些粗魯。
科恩淚眼涔涔,她以前在發情期也總是不舒服。
西索只知道她發情期遇血會不舒服,可戰場上很難避免鮮血,所以她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難熬的時光當中度過。
他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不適,只覺她忍耐力驚人,意志力也驚人,竟能在這種反復無休止的折磨竭力維持理智。
“老師,我疼……”科恩嗚咽著,唇齒含糊。
興許是難受很了,她狼狽拽住他衣領,攀附上他的頸,如同出生小獸尋覓母乳一樣嚙啃住他的下頜,血族象牙白的肌膚上很快多了幾道帶紅痕的牙印,連同濕漉漉的唾液,一并不體面地掛在他無暇的臉上。
西索想,要是他再低一低頭,這會是科恩無意識給他送上的一個吻。
第一個吻。
不知道怎么的,科恩的唇齒無意湊近了他唇肉,黏膩,粘連,他嗅到了她身軀清冽的氣味,連帶著這一枚小小的吻,接著,她輕車熟路,啃住了他臉上這塊更柔軟的地方。
不像吻,像是小獸找奶吃,不夠溫柔,重重地黏膩地吮過,液體和她口腔里的血,他之前殘留的血融為一體,變得不可分割。
只是一層虛假的柔情。西索在心里默默說。
等她清醒過來就不會這么語態軟和,也不會這么姿態親昵。
此刻更像是他用術法捏造而出的,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幻境。
真實與之截然相反。
她曾一再地背叛了他,連同背棄她的胞兄,奔向另一個人的麾下,再到后來徹徹底底的叛逃,她背叛了血戮軍,背叛了陛下,背叛了帝國,背叛了他們所有人。
西索動作稍有和緩,卻仍舊兇烈。
迦摩羅等待他有些不耐,他“刺啦————”一聲大力撕開科恩的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