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說話,又不開心了?”
這家伙,每次心情不好就抿著唇不說話,她又沒有讀心術(shù),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該不會是覺得因?yàn)槲覀冏鲞^了那些事情所以我就會讓著你吧?”虞攬?jiān)律陨缘赝nD了一下,她想來想去也只想出了這一個(gè)理由,“這個(gè)我要跟你說清楚哦,雖然我們,嗯……但是以后該比的時(shí)候我還是會跟你比的。”
顧懷川面色一沉,眸中的喜悅徹底地消散殆盡:“我沒有這樣想。”
“哦,好吧。”虞攬?jiān)虏唤獾攸c(diǎn)點(diǎn)頭,不是因?yàn)檫@個(gè),那是因?yàn)槭裁矗扛悴欢?
“那我們回去吧,現(xiàn)在真的不早了,而且我肚子好餓。我們一起去學(xué)校外面吃點(diǎn)吧,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今天拿了獎(jiǎng)杯心情好,我請你。”
顧懷川沒有說話,心頭充斥著酸澀的情緒,他哪里還有一點(diǎn)胃口。
沒有得到顧懷川的回答,虞攬?jiān)碌挂膊挥X得尷尬——她知道他這樣是因?yàn)樗@會心情不好,可她又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在氣些什么,她能怎么辦。
她想了想,主動朝他的方向靠近了一點(diǎn),湊上前去摟住了他的腰:“不要不說話嘛。”
女孩身上的花香味突然鋪陳過來占據(jù)了他的鼻息,柔軟的身體幾乎完全壓到了他的身上,顧懷川低下頭往下看去,女孩在他不注意時(shí)整個(gè)人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此時(shí)正仰著頭望著他,漆黑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落滿了無窮無盡的星光,明亮得近乎璀璨。
“理理我好不好,嗯?哥哥。”
心湖本就被她攪得一片混亂,又聽到她口中的稱呼,顧懷川的呼吸都被她打亂了節(jié)奏,剛剛還一口一個(gè)笨狗的少女,此時(shí)卻用著這樣又柔又嬌的語氣軟軟地喊他哥哥——她很少這么喊他,以往每次喊出這個(gè)稱呼,都是在醞釀著什么折騰耍弄他的惡劣想法,可今天卻很顯然不同以往。
她怎么可以上一秒還說著要和他在外面保持距離,下一秒又這樣無賴地鉆進(jìn)他的懷里,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對他撒嬌?
她用著她給他的糖果誘惑著他一步步地來到懸崖邊,可拆開那精美的包裝后,他嘗到的大概就只有苦澀,她就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他,反復(fù)地將他的身體往懸崖下推去又拉扯回來,可他對此竟然沒有絲毫反擊的力氣,而是任由她操控著他的意識將他的靈魂不斷地拋上拋下。
“到底在不開心什么呀,我說要去找傅宴庭真的就是想給你添點(diǎn)堵,我只想和你一起吃晚飯。”女孩溫?zé)岬拇胶鋈毁N了上來,她吻得很淺,只是沿著他唇瓣的輪廓輕輕地描繪著,“之前沒騙你,我現(xiàn)在真的只對你一個(gè)人感興趣。”
那將他的身體連帶著靈魂一起懸掛在半空中的繩索猛然斷裂,那顆她遞給他的糖果上的包裝紙也在這一刻被她親手拆開。
顧懷川閉上了眼。
原來她給他的這顆糖,真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