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顧懷川沒有什么特殊能力,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給她下蠱了。
從回憶里抽身出來后,虞攬月發現傅宴庭已經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虞攬月看了一眼時間,主動走到了他的桌邊。
“班長?!?
傅宴庭抬眸看向她:“有事?”
“嗯?!庇輸堅曼c點頭,“周五那個校園歌手比賽的報名應該還沒截止吧?”
“你也要參加?我們班的三個名額已經報滿了?!?
“不是,就把我的名字加在林夏旁邊就可以了,我到時候主要是在旁邊為她鋼琴伴奏,然后也會有一小段的和聲,主唱還是她,我看了規則,這樣做是允許的,而且不占名額。”
聽到她這么說,傅宴庭似乎有一瞬間的恍神,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別的事情,這也是虞攬月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一點不一樣的情緒,但這又好像僅僅只是她的錯覺,眨眼之間,傅宴庭便已經又垂下眸去。
他的聲音也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無波無瀾:“好,我知道了?!?
虞攬月這才放下心來:“謝謝班長。”
傅宴庭終于明白了虞攬月身上那種陌生感的由來,她對他的態度明顯和往常不同,客氣疏遠,公事公辦,好像他對于她而言,就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同班同學。
“你昨天坐顧懷川的車回的家?”
虞攬月看見傅宴庭的嘴唇動了動,但他的聲音很輕,早讀的預備鈴又恰在這時響起,將他的聲音完全淹沒,他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能聽清楚。
“班長,你說什么?”
傅宴庭捏緊了自己手中的筆,用力地指尖都有些泛白,但轉瞬間他又放松了手下的力度。
問出那樣的問題以后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他又很想聽到她的回答,他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她究竟是不是在下藥,后來她和顧懷川有沒有……
但她沒有聽到他的問題。
“早讀下課以后我幫你把名字加上去?!?
他剛剛說的是這個嗎?
虞攬月并沒有追問,只是禮貌地對他笑了笑:“那就麻煩班長了?!?
傅宴庭淡聲道:“沒事?!?
“嗯,那我回去了?!?
“好?!?
側對著門口的虞攬月錯過了她身后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她掛念了一早上的人在鈴聲響起時走進了班里,她也不知道,看見她站在傅宴庭桌旁的那一刻,他的面色瞬間冷凝。
在這個方向,他恰好可以看到她面上的神情,只見她眉眼彎彎,正對著傅宴庭溫柔地笑。
回到座位上后,虞攬月才發現顧懷川也已經來了班里,她歪了歪頭,目光疑惑——
這家伙是什么時候來的?
-
吃過午飯,虞攬月告別了自己的朋友,沒有和她們一起回教室。
她在小賣部門口看見了顧懷川。
進出小賣部的學生很多,但在人群之中她一眼便看到了他,明明和別人一樣穿著再普通不過的校服,可他就是那么的凸出又耀眼,就只是簡單地站在那里,便足以牽引周圍人的目光。
他站在樹下,身姿挺拔,夏日的陽光猶如金色綢緞,透過葉片的縫隙灑落在他的臉上,好似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和草木的清新氣息,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響,虞攬月的心跳就在這一刻,再次加速起來。
就像昨天晚上在晚宴上看到他時那樣。
急劇,猛烈,失控到不像自己。
“顧懷川?!?
聽到虞攬月的聲音,顧懷川抬起眸看向了她,他沒有應答,只是回以了她無聲的對視。
虞攬月又一次主動出聲:“這會不躲著我了?”
顧懷川面色平靜:“躲著你?有這回事?”
虞攬月瞇了瞇眸:“沒躲著我?那你這一上午都是在干什么呢?!?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反常了,一整個上午他都在刻意地回避和她的眼神交流,偶爾和她對視上,也會很快地瞥開眼去,她心里因為他這莫名其妙的行為憋了一肚子火,偏偏老師節節課拖堂,搞得她沒有時間去找他問個清楚。
“你別告訴我在教室里你一次又一次地回避我都是無意的——我好像沒做什么惹你不快的事吧?還是說你還在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不開心?”
顧懷川靜靜地望著她,這捉摸不透的表現讓虞攬月越發不明所以起來,正打算再問,顧懷川聲音淡淡地道:“傅宴庭在超市里買水,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虞攬月:?
她不是在和他討論她和他之間的事情嗎,他怎么好端端地扯到傅宴庭身上了?
“所以?”
“所以?!鳖檻汛ǖ穆曇粲l地冷淡了,“你只要在這里等一會就能看到他了?!?
“不是,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虞攬月內心不快,語氣也沖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