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深夜的機場高速,柳南風戴著金絲邊眼睛,神色凝重地載著老板開車疾馳。
助理的命不是命,助理不需要睡覺,呵呵。
再多呆幾個小時等早上回來會要了誰的命?a市有鬼攆你?
霍之清(面無表情):“辛苦了,給你放叁天假”。
柳南風(面無表情):“好的霍總,謝謝霍總”。
資本家就是這樣,打完巴掌再給個甜棗。呵。
要不是他給的實在太多……柳南風看老板頭也不回地進了家門在車上捶方向盤無能狂怒。
萬籟俱寂,老宅的夜燈亮起,讓他的晚歸有種落到實處的溫暖。
輕輕推開房門,不出意料地看到妹妹睡在他的床上。
他已經盡量放輕動作了,卻還是把人吵醒。
先是嚇地她整個人一縮,抱著被子瞬間坐起來,看到是他才放松下來。
霍之清關上門,看妹妹穿著自己的襯衫,領口大開,面色惺忪但眼神充滿機警地瞥了自己一眼沒有說話。
哥哥也不叫。
他以為妹妹會撲倒他懷里要抱抱呢。
還在生氣嗎?
他身上還帶著從外面回來的寒氣,掌心撫摸著妹妹的臉,蹲在床邊放低了聲音哄人:“寶貝睡吧,哥哥洗完澡就來陪你。”
蕭蘭睜著大眼睛看他,盯著他去浴室洗澡的背影,再也沒有合上眼睛。
看到霍之清的第一眼,她就想撲倒哥哥懷里,控訴他為什么又未經允許離開自己,尤其是在做完愛的第二天。
可是她動不了,意識和身體分離。
暗夜降臨。
蕭蘭害怕黑夜,害怕分離。可偏偏她不斷被黑暗和分離造訪。
她曾在黑夜里被綁架,獨自在黑夜里逃跑,又在黑夜里被抓住、拐賣。
從此,她睡覺必須面對房門,房間里永遠開著一盞燈,輕微的響動便會驚醒……
那些可怖的回憶已經模糊,但恐懼卻深深地烙印在腦海最深處。
愛可以將它覆蓋、淡化卻永遠也洗不掉忘不了,一有風吹草動便死灰復燃,化作厲鬼向她索命。
妄想自我拯救,卻總是在黑暗中沉淪。
直到霍之清出現,給了她需要的、渴望的、來自親密家人的光明、溫暖、希望和愛。
父母不在身邊,四年時間只有哥哥和她朝夕相處,霍之清給了她一段穩定的,極度有安全感的依戀關系,她才終于被拯救。
可是每當她準備全身心地依戀霍之清時,總是被他強勢抽離,造成暴力分離,讓她的心總是惴惴不安。
該死的霍之清千不該萬不該,用愛和希望引誘了她,讓她捧著破碎的心,燃燒殆盡所有的愛和勇氣,在答應和她在一起后又對她若即若離,想走就走。
蕭蘭的內心逐漸被陰霾籠罩。
霍之清出來時,就看到她睜著黑幽幽的眼睛沒有焦點地目視前方。
聽到聲響,才將目光移動到霍之清身上,跪著爬到床邊抱住他的腰:“霍之清,操我。”
她的嗓音低低的,區別于平時撒嬌發騷時的嬌憨,像是暗夜的魅魔,在耳邊傾吐潮濕的色欲。
霍之清呼吸加重,按住她摸上自己褲腰的手。
“寶貝,今晚不行。”
卻聽她輕笑一聲,濕熱的氣息襲上耳蝸,讓霍之清瞬間繃緊了小腹。
緩緩將頭從他側臉轉過,伸出舌尖從唇上一路舔到喉結,一邊吸咬一邊嗯嗯地騷叫出聲。
霍之清揚起修長的脖子忍耐,等她舔夠。
“夠了嗎寶貝?”
說話間喉結還在她唇間不住劃動,癢地他難以抑制地喘息出聲。
蕭蘭得到自己的答案,將他放開,躺回床上抓緊了被子。
霍之清總覺得蕭蘭今晚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上床抱著她輕聲安撫:“蘭蘭,很晚了,睡覺吧。”將親吻烙在她額上,又補充道:“過兩天再給你好不好?寶貝。”
何必裝模作樣。
蕭蘭的心無限墜落,在霍之清懷里轉身,眼淚無聲落下,卻在背對他的地方揚起嘴角。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