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她驚叫,臉頓時沸騰,一把捂住花花的眼睛,“太嚇人了,花花你不能看哦?!?
“嗯?!迸嵊枳繅旱剿砩蟻?,貼著她的耳朵說,“花花不能看,小花可以看?!?
知意臉更紅了,脖子僵住堅決不動,“小花也不看!”
“那今天下午是誰被我操到說好喜歡我下面的?”
變態!那個的時候說的話還要拿出來說!
“唔…不…不知道呀?!敝獗凰夤冒W嗖嗖的,不斷搖頭。
“不知道?”裴予卓輕哼,威脅道,“那現在再試試?”
但裴予卓最終還是沒能得逞。知意今晚對花花的熱情太高,怎么都舍不得放手。裴予卓只得穿上衣服苦惱地躺在另一頭,冷聲道:“有了貓就忘了人的無情女人?!?
知意還抱著花花背對著他,嘟囔道:“今天下午不是都那個過了嘛?!?
裴予卓不再吭聲,但過了幾秒后突然伸手過來,將人連貓一起帶到懷里。于是,床上是體型由大到小,排布整齊的叁人。
外面是冰冷的夜雨,小屋卻溫暖而富有生氣,夜燈開著,墻壁上映出叁個緊緊相擁的身影。
知意翻過身,把花花放到她和裴予卓中間,“我們的花花流浪了這么久,終于有家了?!?
“嗯?!迸嵊枳堪阎獾念^放到自己頸窩,接道:“我們的叁口之家?!?
知意忽然感到一股沖動從頭涌到下身,仿佛有一只手來到她從不視人的傷口,溫柔地撕去和肉長在一起的紗布,輕揉那被掩蓋的痂痕。
她就是花花,花花也是她。此時此刻,她想要的家終于出現了。
陳年舊磚修砌,剛好可避風雨,有她最愛的人和小動物,是她溫暖的港灣。
她現在就像翻到了童話書最后一頁,結局美好得如彩色泡泡。她不敢相信。
知意起身伏在裴予卓大腿上,軟軟的臉頰感受著他的體溫。裴予卓伸手去撫摸她臉,卻意外沾到一片溫暖的水澤,“怎么了,寶寶?”
知意無言,只很乖地搖頭,繼續趴在他腿上。
花花是善于察言觀色的小貓,知意發現后更心疼了,又在網上給她買了好些罐頭和玩具。
早晨,知意背上書包,提上貓罐頭和玩具出門。搭上公交車,在固定的站點下車后,知意又習慣性繞到菜市場買小籠包和熱豆漿。凡是有機會,她都會和裴予卓一起吃早餐。
但來到單元樓前,知意注意到今天樓下很不一樣,在一眾灰頭土臉的小汽車中間,赫然停了輛大中型黑色的suv。
她本來不會認車,來了裴家后才對車敏感起來。裴家有兩輛車,一輛白色的寶馬5系,一輛是紅黑色的奔馳glc。出人意料的是,白車是裴繼峰開,反倒是畢虹開的黑車。
這輛suv也和畢虹的那輛一樣整潔大氣。但知意還是能敏銳地區分出兩者,這輛是純黑,畢虹那輛可以在陽光的折射下微變色,映出耀眼的紅光。
知意緊繃的心松懈下來,臨進大樓前,又給這輛車送去幾個眼神。清晨,太陽逐漸升至天中,光芒終于穿破濃密的香樟樹樹冠而下,在suv車標上方反射出紅光。
這幕出現的瞬間,知意驟然呼吸停止,再感受不到肉身的存在,兩眼直盯著車,瞪到快要落下淚來。
她已經簌簌掉下了眼淚,手上的袋子也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罐頭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車窗搖下的那一刻,空氣中傳來知意顫巍巍的聲音:“阿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