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血脈,如今這血脈也是假的。還是他最討厭的那人的種!白若璃還在繼續。她很享受此刻他的反應,每一句,都讓他的神色更加挫敗。而他越挫敗,她就越快樂。仿佛把曾經那些委屈,那些痛苦悉數都討了回來?!澳阒肋@孩子是什么時候懷上的么?”白若璃低下頭,溫柔淺笑,“是那日,你想算計卿姐姐,而我不甘心,先一步去了書閣。里面的香可真濃郁啊,阿言擔心我,追進來,三表哥你安排好的一切,正好促成我和他。那一晚,我和他都很快樂,所以,還得謝謝三表哥?!弊詈髱讉€字她咬的很重,語氣滿是譏諷。魏行昭雙手抓住門欄,拼命搖晃,把鐵索搖得哐哐直響。舒青窈便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的。一見到舒青窈,他更是氣憤,怒罵:“你們都是賤人!一個伙同外人來坑害我,一個根本就是個來路不明的婊子!”白若璃一驚。向舒青窈看去。眼下除了她們三個女子和魏行昭,并未第五人在。舒青窈眼神一冷,手指輕動,直徑晃影而過,站到魏行昭身前。魏行昭的雙唇還保持著罵最后那個字的形,眼睛猛地大睜,頓了一下,趔趄著往后躲:“鬼啊——”舒青窈伸出左手揪住他的衣襟,抬起右手,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耳光。又狠狠把他搡去地上。“早看你不順眼,”抬腳踩上他心口,“你是什么東西,也該算計我?”回頭,眼神帶著未散去的戾氣。霧菱瞬間會意,走到白若璃身邊道:“表小姐,奴婢先扶您出去休息?!卑兹袅Э粗媲囫海行摹5娛媲囫何⑽宽?,也就點頭:“卿姐姐,我們去外面等你?!笔栈仨?。她蹲去地上,屈指掐住他的下巴抬起。咧著唇冷笑:“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敢鬧出這么大的事,真就心比天高身下賤。魏行昭,你說我是婊子,就這一句,就足夠讓你死千百次!”她的氣場過于凌冽,魏行昭顫抖著唇瓣,一時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覺得眼前的美人仿佛艷鬼修羅,帶著深邃的死亡氣息,將將才從地獄里爬出來。“怎么,傻了?你就這點本事?”她笑,“色厲內荏的草包,也不過如此!”嫌惡地丟開他的臉,取出懷中絲絹,細細擦拭手指。魏行昭看著她,仿若凝固的血液良久才漸漸回攏,他費力地喘息著,想要平息心底的恐懼,可舒青窈一個眼神斜看,他剛支起的手臂又迅速彎了下去。她也沒興致再和他廢話。起身,把絲絹丟去地上?!澳恪彼銖姲l出一點聲音,“你到底是誰……”此時舒青窈已經站在牢外,雙手自然交疊在身前,身形端麗。她側眸冷瞥,冷道:“我乃云國靖和公主,舒青窈?!蔽盒姓褟氐状糇?。居然是她!他知道的,他得到了一點消息,說靖和公主在和親路上失蹤,當時他還冷嘲熱諷,說失蹤總比嫁給赫特族那邊的野蠻人好。友人說不見得,要是這公主被哪個不長眼的擄走,那這個不長眼的,全家可就倒了八輩子血霉,祖墳冒黑煙……擄走和親公主,等同于試圖破壞兩國邦交。挫骨揚灰都是輕。魏行昭渾身被冷汗洇透。他早該想到的,這樣的人間絕色,稀世尤物,怎么可能是個普通的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