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火大起,無處可發,對著她就是一耳光。白若璃腦子嗡嗡的響,耳朵像是失去了作用,什么都聽不見了。她錯愕、不解、憤怒地回看魏行昭,只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似是在說:“你就是故意來惡心我的!賤——人——!” 留霧菱打了水回來,正好看到白若璃被打。她并不知道白若璃和裴言之間,但是知道白若璃有了身孕。一見魏行昭在發狂發瘋,將水盆一丟,幾步沖到兩人之間,面對著魏行昭,把他推開,又橫起手要保護白若璃。嘴里倒是還算客氣:“三爺!您冷靜點兒!”魏行昭被霧菱這么一搡,瞪大了眼,舉起手又要打。霧菱嚇得閉上眼睛。可痛感卻沒有傳來。她微微睜眼,看到是凌桑捏住了魏行昭的手,不禁大喜。“凌桑弟弟!”“狗奴才,你敢以下犯上不成!”魏行昭又出另一只手。凌桑亦輕松拿捏。普通人看不到,就這兩下,他出手都帶了術法。所以眼下魏行昭只感覺自己兩只手跟中了毒似的發麻,抖得厲害。“你……你……”凌桑賠笑:“三爺,奴才這是為您好呀,這府上出了那么多事,要被人看到您這樣,傳出去,只會說您中邪了——平時那么溫文爾雅的您,怎么會舍得打女人呢?”聽到這話,魏行昭臉色微滯。凌桑繼續道:“本來府上最近的事就叫外面的人說三道四的,三爺您才剛坐上城主一半的位置,未來的路還長著呢,得好生經營著,您說是不是?”魏行昭一聲輕哼,掙開了手。“你這狗奴才說話還算中聽。”黑著臉皺起眉頭勉強看了一眼肩頭的穢物,嫌惡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少出來,好好待在房里養胎!平白的出來招惹我作甚?”說罷,拔步離開。白若璃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