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拿了籃子。凌桑似乎全然沒察覺出哪里不對一般,還在那兒上躥下跳的,一口一個“葉茴姐姐”,問她昨日他昏迷后又發生了哪些事。眼看他們走出院子,霧菱嘆了口氣。“這沒心沒肺的,別被騙了才好。”“他不會,他只會騙人,”門內傳來舒青窈的聲音,而后,她打開了門,“像葉茴那樣的,他騙幾個都輕而易舉。”“小姐……”霧菱轉身。那瞬間,眼神很是復雜。有歡喜,有擔心,有猶豫,有疑惑。歡喜她醒來,好端端的站著;擔心她的身體,近來傷得太多;猶豫她的身份,是不是一個丫鬟能夠接近的;疑惑她暴露這么多訊息以后,何去何從。舒青窈也知道,該同她再說仔細些了。端手走下臺階,幾分抱愧:“霧菱,你待我很好,真真把我當主子,我心里是有數的。但有些事,為你好,我不得不做些隱瞞。昨日那樣的情況,不出你所料,我的確是個術者,凌桑也是,所以我們才會同時昏迷。”霧菱搖頭打斷:“不小姐,您不用同奴婢解釋,奴婢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說。”“奴婢想知道,您以后會帶上奴婢么?不管去哪里,”她抿了抿唇,有些緊張,“奴婢本是小姐的貼身侍婢,和她一起長大,原以為會這樣一輩子,沒曾想半路被拋棄。如今,奴婢不想被拋棄第二次。若小姐您不嫌棄,奴婢發誓,必死忠于您,絕不背叛。”說罷,跪去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舒青窈見她如此堅定,心中也堅定起來。彎腰向她伸出手:“起來,我答應你。”霧菱頓時開心。扶著舒青窈的小臂起身。“不過我也得告訴你,跟在我身邊,并不十分安全。我既是術者,那必然要遭遇妖人。”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脖頸上還未完全消淡的痕跡。“奴婢會怕,但奴婢絕不退縮。”霧菱眼神熠熠。舒青窈頷首,而后從發髻上取下一支玉片攢的蓮花簪,簪去霧菱的發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