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在半個月之內(nèi)發(fā)育成熟,之后她會為它帶上拘束項圈。
但在此之前,需要保證它的基因鏈不會熔斷。
“不要抗拒我。”
她輕撫著海妖頸后尚未成熟的腺體,刺激它慢慢升溫,這對促進發(fā)育有好處。澤菲爾對此一無所知,年輕的海妖不知道這塊微硬的組織代表了什么,只感覺脖子正變得滾燙。
它松開摟抱少女手臂的雙手,側身想要躲開,卻被芙洛拉緊緊按住。
“……不要碰,會變得很奇怪。”
她對澤菲爾的哀求充耳不聞,并未停止摸索。少年蒼白的皮膚被染上花瓣似的緋紅,芙洛拉沿著小塊骨骼的棱角仔細搓弄,滑動的頻率愈發(fā)放肆,小巧的腺體被揉得通紅一片。
“別害怕。”少女向下瞥去,視線在它輕輕顫抖的耳鰭上停留一瞬,又很快收回。
她在心里估算著澤菲爾承受的極限,“這只是,嗯,要成為大人的必經(jīng)之路。”
這個姿勢不太方便,她歪了歪頭,“我可以抱你嗎?”
海妖從胸膛里發(fā)出悠長的低吟,夾帶著被刺激到泛出淚花的啜泣。它沒有抗拒,而是主動向芙洛拉張開雙臂,芙洛拉抱住這具依偎過來的身體,宛如母親緊抱撒嬌的孩子。
摸起來真的好舒服。
她放空思緒,讓靈魂短暫臥于潮濕的凈土,陽光的蓬松織進海水的微咸,垂下的燦金發(fā)絲與濕潤的肌膚相觸,恍如枕在海神的臂彎。緊抵芙洛拉肩膀的喉骨頻繁震顫,少年脊梁急促顫抖著,呼吸裹挾海底火山般盤卷升騰的熱氣,綿綿噴吐在她敏感的耳垂。
“唔……”
它難耐地皺眉,神色間隱約透出露出痛苦。
對異種而言,這就像是不知輕重的孩子在玩橡皮泥,殘忍地抻開正在發(fā)育中的肢體。
很奇妙吧,怪物也會有生長痛。而且它們并不擅長忍耐,過量的疼痛感無異于剔肉磨骨,每到這個時候,小怪物們總會躲在巢穴里痛得哀哀直叫。
當時還在念書的芙洛拉對此難以忘懷,“其實也很可愛啊。”
同學合上書本,向她遞去一個難以言喻的眼神。
“神經(jīng)病吧,你。”
亞成年異種無法勃起生殖器,它們只能通過殺人時分泌的興奮激素來緩釋疼痛。
澤菲爾也是如此,眉頭越皺越緊,它鉆進少女的懷抱,腦袋在她胸前焦躁地拱來拱去,汲取干凈的香氣,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痛得發(fā)抖,只好徒勞地舔了舔她的耳朵,“oy,親親。”
她懷疑這些家伙都有皮膚饑渴癥。
一個兩個都喜歡往她身邊湊,又親又舔,直到得到體液才會安分下來。
芙洛拉擋住他的嘴唇,利用袖子的遮掩,將手里的注射器放回在銀色臺面。
有了前車之鑒,她已經(jīng)提前備好更多的劑量。
“放松。”
她拒絕得這么明顯,可澤菲爾還是鍥而不舍,執(zhí)意要親在臉頰上。
小怪物無法分辨隱沒在溫柔中的,細微的殘酷,哪怕腺體被催熟到刺痛的地步,它還是只會舔著母親的手指來乞求討好,渴望得到唇舌相纏的準許。
鮮活液體在血管中涌動奔走,散發(fā)芬芳而淫靡的氣味,人類只能聞到鐵銹的味道,無法觸及這基因本質(zhì)的吸引。仿佛陳釀在木桶中的醪液,從平靜到旺盛,從清澈到渾濁,深深迷醉著還未成熟的、稚嫩的欲望。它在芙洛拉身上胡亂地撫摸,急躁卻不知如何發(fā)泄。
獠牙流連在手指,鑿出兩個小小的凹陷。
一種針刺般的感覺。芙洛拉吃痛地想要收回手,“你弄疼我了!”
而它卻緊緊地禁錮住了這只手腕。
一滴血,如點綴在寶石花瓣上的露珠般,滲透破損的皮膚組織滑了下來。
這滴血珠死死地攫取住了海妖的視線,如同最饑餓的人被迎上最盛大的享宴之座。
好甜。
面對這豐盛的食物,無與倫比的饑渴感從澤菲爾空癟的胃部沸騰升起,先前食用的生肉好似完全消耗一空,連最后充饑的肉糜都不曾留下。酸水燒灼著喉嚨,將那脆弱的韌帶和肌肉蝕爛蛀空,軟骨空空蕩蕩,又沖到發(fā)酸的鼻腔,令它痛楚難耐。
海妖的鼻尖急促而劇烈地翕動著,仿若野獸受痛后飽含嗜血欲望的低喘。
芙洛拉繃緊下顎,一絲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可她沒有起身離開。
這是一場豪賭。
燈光被調(diào)控離開,阻在水缸之外,水面自清晰變得暗沉、漆黑,無法看清的渾濁。
這里黑了起來,只有些微光線還眷戀在某些海潮棱角處,折射出淡淡的銀色光亮,讓人聯(lián)想到被打碎路燈的幽暗隧道,每一個角落都壓抑著陰影般沒有形體的怪物。
它仰面看向她,眸光深沉而灰暗。
天花板打下的人造月光鋪陳在這張美麗的面孔上,在立體的面部塑造明暗交界,切割出厚重的陰郁與蒼冷的光明,一只金色的瞳孔被蒙上灰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