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真傳,三界之內,少有人能抵擋。這些弟子想去助師弟斬妖,不過是初入道才能說出的狂言。三垣宗的人還未曾來,再等等吧。”“可是……”“修者修之于身,以求長生久視之道。凡者譬如朝露,求青史得名,以功德超脫。修真界和凡界有結界陣法,若無要事,不可前去凡界,去了凡界輕易不可施展術法,這是修真界正道一同維護的約定。若是不與三垣宗一同前往,名不正,言不順。”“宗主說的是。”浩然宗上下在宗主謝華元的約束下,等著三垣宗來人。而此時的三垣宗紫微垣,丹陽仙尊看著浩然宗的來信,正在沉思。無他,浩然宗要三垣宗帶著弟子一同穿過結界前往凡間界斬妖,捉拿人族叛徒,嚴厲處刑,以儆效尤。但是,丹陽仙尊看著這封來信上寫的勾結妖族的人族叛徒,怎么居于西山?丹陽仙尊陷入了沉默,她沒記錯的話,扶葉師妹的弟子長鈞和云淵仙尊的小弟子漁晚舟曾經拜訪過一位隱居在西山的仙尊,惡行累累的大妖何羅從南洲妖界來到了凡間界,而它的下場則是被那位神秘仙尊俘獲后,日日受千刀萬剮之刑,三垣宗兩個小弟子也被這位神秘仙尊要求處刑過一次大妖何羅,甚至把大妖何羅做成了一頓宴席。她還未曾到坐化仙隕的壽元,記性也不至于就這么忘事,她明明記得,西山正是這位仙尊隱居休憩之地。
丹陽仙尊以身外化身去過那里,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尚且不敵這位尊者,即使這位尊者不問世事,也不可能容許有人在她的地盤包庇妖族吧。丹陽仙尊皺眉沉思,實在是不得其解,只能作罷。不多時,太微垣的幾位仙尊就接到了紫微令。丹陽仙尊要以身外化身離開三垣宗,本體于紫微垣閉關,神識會附在身外華身上,請太微垣在此時間內守好三垣宗。當三垣宗的紫微主出現在浩然宗,在云舟旁邊等待許久的儒門弟子全都有志一同地請命道:“請仙尊允我等進入凡間界,斬妖除惡,還人間朗朗乾坤!”丹陽仙尊負手而立,對著一旁的浩然宗宗主說道:“謝宗主,這些都是浩然宗準備去凡間界的人選?人過于多了。”謝華元點頭,說道:“擇十位弟子,我與他們同去。”丹陽仙尊想了想,這些人數應該不會惹怒那位隱居西山的仙尊,點頭應允。浩然宗的數千弟子聚在一起,得知只有十位弟子前去追隨圣者,神色都有些失望。“宗主,我們能不能再多去一些人。有人族叛徒敢庇護妖族,一定窮兇極惡,肯定有眾多幫手,說不定還和南洲妖界勾結在一起!僅有十個弟子怎么夠?”謝華元立于山峰之上,傳音給眾弟子,神情溫和,態度卻不容置喙:“我和丹陽仙尊都會去,你們尚未得大道,去了也無法襄助太多。擇十位弟子已經是丹陽仙尊格外開恩,允許爾等見識一番,不必再多言,你們全去了,這是讓我與丹陽仙尊還要分心照顧你們嗎?”浩然宗的數千弟子低下頭,默不作聲。謝華元選從修為結成金丹的弟子中選了十位心性和天賦俱佳的弟子,說道:“你們隨我與丹陽仙尊上云舟。”其余弟子站在云舟旁,把手中的仁者劍都收起來,齊聲說道:“我等在此靜候宗主與丹陽仙尊佳音。”浮云環繞著云舟,隨著云舟逐漸往凡間界去,仙宮玉宇都遠遠地被甩在后面,只能在云層中隱約看見。云舟的速度被調得很快,吞噬了數百塊極品靈石的云舟幾乎在一盞茶內就行過了幾萬里,只是修真界地域廣袤,又過了半天,方才能看見那道結界。這道結界像是波紋粼粼的水面一樣,隔絕了凡間界與修真界。丹陽仙尊操縱著云舟穿過結界,一道極強的壓力施加在云舟上,就好像是大海的重量。云舟的極快速度凝滯了一下,下一刻,云舟從海面破空而出。陸玄明抬頭望向遠方,結界有波動,該來的都來了。他那雙狹長的眼眸有些暗紅,望著甘愿庇護妖族的孟渡和那些散修,還有那座妖氣沖天的書院。“執迷不悟。”陸玄明一貫是峨冠博帶,腰懸佩劍,他抽出了那把劍,神情復雜地看向孟渡,道不同,終究是走到拔劍相向這一步了。這柄劍不久前就在大仙嶺干脆利落地斬了蛇妖,今日此劍又要見血了。風卷竹林,枝葉簌簌作響,這是在凡間界匯集靈氣時的景象。同一時間,孟渡眼眸睜大,神色驚愕,她低聲詫異道:“亮血條了。”小肥啾看了看地圖,豆豆眼中顯出嚴肅的神情:“宿主,是紅名!”西山書院的氣氛極為緊張,一觸即發。在使用自己的最強攻擊技能卡之前,孟渡先給身后的西山書院眾人用了一個簽到得到的防御寶器,免得她等會兒的技能太強大,動靜誤傷了這些脆弱的幼崽和圍觀者。在場的散修從來沒有看見過孟渡出手,他們只知道這位神秘的山長是修行造化之道的大能。今日,這位神秘山長和浩然宗的儒道圣者一同出手,幾位散修全都有種充滿了戰栗的期待。但是,他們想到后面的書院,全是脆弱的幼崽,兩位大能斗法,若是波及到了書院,那些孩子和書院里的凡人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他們正要給書院布下防護陣,就感覺自己連同書院里的孩子被一股力量護住了。這些散修怔了一下,旋即意識到是山長護住了他們。即使對面是修真界赫赫盛名的儒道圣者,這些散修依舊大聲地對著孟渡說道:“山長,一定要贏。”孟渡笑著擺擺手,“這是自然。”裴雪青當然也聽到這些話,他正準備悄悄離開,卻被一些小孩子包圍住。他左手提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