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早該有自己的去處。”“陸郎君,你好像預設了我的學生一定會為惡?”“難道不是?”看著陸玄明不贊同的目光,孟渡覺得可以更新一下對陸玄明的印象了,之前以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儒生,現在她覺得這可能是個走火入魔的儒生。明明之前在京城救的謝山長人還挺好的,她想開書院,謝山長和她的弟子們還分享過一些經驗呢。孟渡非常認真地問道:“你是荀子學派的嗎?非要懷疑人之初,性本惡?”她隨手指著躲在一邊的小魚說道:“小魚喜歡莼菜,放花燈許愿的時候,她許愿以后可以吃到天底下最美味的莼菜。難道陸郎君覺得這么可愛的小魚會變成壟斷莼菜貿易的大勢力主嗎?你不覺得太荒謬了嗎?小魚搖頭,驚恐,眼淚汪汪。小魚迅速跑回書院躲起來了,這個人就是上次要把它收進畫里的可怕修士。陸玄明臉色沉沉,這是在故意諷刺他之前為追查空桑的事情嗎?看著那條魚妖的背影,他神色莫測地說道:“你還真是篤定她不會走上歧路。”孟渡看懂了,這個人就是故意來找茬的,來興師問罪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先前在江南重逢還是故友,怎么今日說話這么沖。她回想了一下,近日她剛從塞北回來。塞北?孟渡靈光一閃,她在塞北超度亡魂,當了一回神棍。該不會當時的陸玄明也是要去塞北,然后在塞北城聽到了她的事跡,覺得是不相信她去真的超度亡魂,而是覺得她去當了神棍吧。她問道:“你去了塞北?”“若非如此,不能知道你我之間,竟然分歧至此。”陸玄明抿著唇,面色略有些蒼白,說道:“我曾以為你是人間的友人,倒是忘了孟姑娘曾說過與我道不同。道不同,就要不相與謀,就要拔刀相向。”孟渡:“……”儒生好像都挺在意這些的,再加上他們初見就是因為一個黑心妖道用祝余草騙皇帝能煉制成仙的丹藥。所以,這是來痛心疾首地逼問為什么成為初見時最厭惡的人?孟渡神情嚴肅,試探著說道:“有時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陸郎君以為呢?”陸玄明垂下眼:“今日愿與君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