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連忙說道:“尊駕予我的已經夠多了,若在路上,能得到尊駕與白猿的指點,就更讓晚輩喜不自勝。”“你若是與家中有過交代,隨我一同前去,未嘗不可。”“多謝尊駕!我父王必然應允的。”敖云高興地差點蹦起來,笑著說道:“便是我父王不允,我也要跟著尊駕。”父王?孟渡抬眼看他,心中驚訝過后又不覺得意外。他這樣的王孫公子氣派,原來還真是出身王府。不過,孟渡想到自己連皇宮都進去過,又覺得沒什么了。
酒過三巡,宴席吃罷。孟渡再回小舟上的時候,身后跟著的又多了一個敖云。本該是白猿劃船,敖云來了小舟,直接拿過舟楫,讓白猿歇著。他見孟渡到了小舟上就開始閉目養神,認真地劃動小舟,并不敢施展什么術法。若是點化水龍,水龍拉著小舟,在云層穿梭,瞬息可至塞北城。但是,敖云覺得自己長進了,他再也不是父王說的那樣,他會察言觀色了。他心道:尊駕既然喜歡游歷凡間,必然是要有體驗感和參與感,我瞬間就帶尊駕去塞北城實在不妥,難道尊駕自己不能去嗎?若是尊駕直接去了塞北城,也就不會經過鳳凰臺,與我遇上了。天與水遠,云連山長。日落月升,行路萬里。沿途的梅花落在江流大川,寒風凜冽中,孟渡站在舟首處,身側站著敖云,她拿著骨笛,幾道短促的曲調過后,吹奏出悠揚樂聲。梅花吹入誰家笛,行云半夜凝空碧。一曲吹罷,敖云立刻非常捧場地鼓掌,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伴游了,他知道孟渡吹奏完曲子,一定會小酌幾杯。敖云身為北海龍宮的太子,素來只有等著美酒奉上供他享用,此時此刻,他卻執弟子禮,親自倒酒,奉給站在舟首的孟渡。“尊駕,這是我從北海龍宮寶庫中取來的桃子酒,這些靈桃是從三百年開花結果一次的桃樹上摘下的,不知是否合您的口味。”孟渡聽完敖云所問,笑著搖搖頭,怎么她遇到的盡是中二少年,敖云說的龍宮寶庫應該是他家中長輩的私庫,至于這三百年開花結果的桃子,她笑著問道:“莫非是從西王母蟠桃盛宴上帶回來的?連齊天大圣都喜歡的蟠桃,我可得好好嘗一嘗。”敖云目光困惑,齊天大圣?西王母蟠桃盛宴?他撓撓頭:“尊駕又在打趣我了。”孟渡伸手接過酒盞,青袍廣袖,為夜晚的風吹動,她抿了一口,眼眸微彎,贊許地點頭:“口感清純甘甜,與清冽回甘的千年仙釀相比,別有一番野趣。”敖云也露出笑容:“尊駕喜歡就好。”二人雖然各自說各自的,但卻意外地相談甚歡。喝到盡興時,孟渡直接拿起酒壇仰頭一飲而盡,幾滴酒液灑在了河中。江流大川中,一只黑色的小烏龜剛好喝到了這幾滴靈酒,蘊含了三百年靈氣的桃子酒讓這只小烏龜晃了晃腦袋,靈臺仿佛一下子撥開了迷霧,清醒了起來。它從河流中探了探頭,鼻翼嗅聞了一下,被酒香勾著慢吞吞地跟在了小舟之后。這里有可以開靈智的仙釀,還有點化它的恩人。夜深人靜時,小舟停靠在岸邊,一只小烏龜慢吞吞地攀登上了小舟,它藏在了小舟角落里。次日清晨,孟渡睜開眼睛,她點開系統地圖,對照著先前她們走過的路線,說道:“前面再過數十里,就是塞北城了。” 塞北有異(929修)寒風凜冽地吹過樹梢,發出呼呼的聲音。孟渡穿了一件帶絨的青色大氅,她輕輕一揮手,就收起了小舟,牽著黑色駿馬往前面走去。敖云跟在她身后,無聊地四處打量,什么嘛,這里方圓百里都沒有一座龍王廟,他根本沒辦法聽到信徒的心聲。他很自然地把這里歸類為不毛之地,轉頭向孟渡詢問道:“尊駕,這里甚是荒涼,我們是不是直接趕路去塞北城。我可以帶尊駕前去。”他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孟渡,要是尊駕愿意,他就以原來的龍的身體載尊駕一程。孟渡搖頭:“既然是游歷,何必急于一時。”孟渡想到前世的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享受慢悠悠的旅游,全都是打卡式的特種兵旅游,因為打工人沒有更多的時間。重活一世,她不再給人打工,還有著一百八十八年的逍遙人生,她要過慢悠悠的生活節奏,看遍人間美景,吃遍人間美食。既然不是直接日行千里到塞北城,今夜就要在其他地方落腳一晚。距離塞北城十余里,有一座拱衛邊境的小城,名曰護北城。彤云密布,朔風漸起。孟渡看了看天色,看起來要下大雨,冬日雨雪交加的天氣不適合在外露營,孟渡決定今夜就在護北城住一晚。孟渡拿著馮夫人交給她的路引,牽著黑馬,帶著小肥啾,身后隨著一位出身貴胄的隨從,順利地進入了護北城,找了家客棧留宿。剛一進入客棧,孟渡看了眼門檻處的落灰程度,像是許久不曾有人來住的落魄樣子。她眨了下眼睛,點擊使用【安樂椅阿婆·ssr】,一瞬間超強的觀察力讓她注意到了更多的細節。看著這些落灰,怎么看都像是敗落荒涼許久的客棧,要是半年多沒有客人入住,即使是背靠權貴和錢莊,也多半是要倒閉的吧。孟渡微微歪頭,目光困惑地看著這處已經半年沒有生意的客棧,又回頭看了眼外面越發陰沉寒冷的天氣。即使是黑店,那也先進去躲躲暴風雪。反正這里是凡間界,沒有談個戀愛就可以毀天滅地的修真者和妖魔,孟渡對瑪麗蘇技能卡有信心。孟渡心中決定好,徑直走了進去。一只腳踏進門檻,她朝著站在門外發呆的敖云招了招手,“進來呀。”敖云看著這座客棧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