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喝到最后,達初和小海已經(jīng)滿嘴胡言亂語,就差發(fā)酒瘋了,馮一見狀安排他們在自己的客房睡下。
他們這幅樣子回伏羲堂,毛小方絕對會大發(fā)雷霆的。
傍晚時分,清醒過來的達初和小海擔(dān)心不已,馮一笑著讓兩人沖洗了下,洗去身上的酒氣,并答應(yīng)跟他們回伏羲堂解釋。
兩人大喜。
在去伏羲堂的路上,馮一又買了些日常用品,比如新床單枕頭臉盆之類的,解釋道:“你們空手回去肯定是不行的,買這些東西,送給你們師伯,你師父也會高興。”
既然覺得雷罡不懷好意,那就不能避而遠之,馮一決定主動出擊,多接觸下。
達初和小海感動不已,就差抱著馮一的大腿了,考慮的這般周全,太夠意思了。
雖說毛小方一直拿馮一當(dāng)成同輩來看,但他的年紀(jì)在這擺著呢,達初和小海同樣拿他當(dāng)朋友看。
來到伏羲堂,毛小方看到達初和小海后臉色當(dāng)即沉了下來,剛欲訓(xùn)斥,馮一主動道:“毛師傅,達初和小海是找我切磋去了。
身為伏羲堂的弟子,總不能事事讓你這個當(dāng)師父的出手,他們也很要強的。
不過我們談的太盡興,忽略了時間,還請毛師傅別見怪。
這不,他們回來時還不忘幫雷師傅買了新的日常用品。”
毛小方對此半信半疑,這倆徒弟不是這么上進的人啊,怎么突然跑去找馮一求教去了?
在他看來,所謂切磋是馮一給兩人面子,就他們現(xiàn)在的修為,趕不上馮一的小手指頭,哪有資格跟人切磋。
不過馮一這么說了,再聯(lián)想他本人確實比較嚴(yán)厲,凡事又喜歡讓他們自己領(lǐng)悟,兩人找馮一也算說得過去。
再看到嶄新的日常用品后毛小方心情好轉(zhuǎn)了許多,自從和雷罡交心后他愈發(fā)覺得對不起對方,眼下兩個徒弟能這么懂事,幫師伯考慮,他豈會不滿意。
“哼,算你們還有點良心,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收拾兩間客房出來。”
毛小方心里高興,語氣卻頗為嚴(yán)厲。
“兩間?師父,咱們這里好像沒這么多房間啊,還有啊,不是就師伯一人住么?”
小海詫異道。
“你們師伯聽說前段時間的僵尸事件,不放心阿秀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待著,讓她也住進伏羲堂,兩個人,當(dāng)然是兩間房了。”
毛小方解釋道。
哪怕是養(yǎng)父養(yǎng)女,但雷秀畢竟長大成人了,還是要避嫌的。
小海聞言喜出望外,忙不迭的點頭道:“是,師父,我們這就去收拾。”
說完話他便帶著新買的東西,拉著達初匆匆收拾房間去了。
“一點兒都不穩(wěn)重。”
毛小方看小海激動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無奈的搖頭。
“年輕人嘛,精力旺盛,活潑好動正常。”
馮一道。
“馮道友啊,你今年也才二十歲而已。”
毛小方提醒了一句。
“哈哈,我不一樣嘛,我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了。”
馮一哈哈一笑。
這倒不是假話,馮一這一年經(jīng)歷的事情比很多人半輩子接觸的事情還多。
從跳僵到飛僵到千年飛僵全都見識過,自然多了幾分穩(wěn)重。
“如果晚上沒事的話,進來喝杯茶。”
毛小方主動邀請。
馮一自無不可,四周打量了一圈,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怎么不見雷罡雷師傅?”
“師兄跟阿秀出去散步了。”
毛小方道。
“哦。”
兩人坐下后馮一道:“雷師傅這是準(zhǔn)備長期住下來了?”
“是啊,師兄年輕時年少氣盛,做了些錯事,在外漂泊這么多年,如今累了,倦了,也認識到曾經(jīng)的錯誤了,落葉歸根也是應(yīng)該的。”
毛小方頗為感嘆的道:“想必師父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毛師傅,你這么感動,是不是你師兄開口把伏羲堂要回去你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馮一暗暗搖了下頭,反而對雷罡的警惕心更重了。
不過眼下雷罡沒露出馬腳,他現(xiàn)在提醒毛小方,絕對是妄作小人了。
“對了,馮道友,過幾日便是我?guī)煾傅募扇铡?
我和師兄準(zhǔn)備上山避靜,等忌日后才會下山。
我不在,以達初和小海毛糙的性格,說不定會鬧出什么事端,到時候你幫我看著他們點。”
毛小方沉吟片刻后道。
“毛師傅請放心,有什么事我會幫襯些的。”
馮一自無不可,點頭答應(yīng)了。
聊了沒多久,雷罡和雷秀回來了,雖然雷罡看不到,但早已練就憑感覺識人的境界,不需毛小方介紹,主動跟馮一打招呼。
雷秀向馮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心里卻暗想著要不要趁爹不在的時候把衣服還給他?
“師父,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