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完話,雷罡突然說道:“師弟,我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毛小方點點頭,對于師兄要去的地方,他心知肚明。
在毛小方的攙扶下,兩人來到了伏羲堂后面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山腰。
已是秋季,寒風(fēng)瑟瑟,雷罡卻意氣風(fēng)發(fā)道:“風(fēng)高氣爽,甘田鎮(zhèn)果然是塊福地?!?
“師兄,前面就是觀天亭了?!?
毛小方在一旁說道。
雷罡點點頭:“師弟,這么多年過去了,觀天亭有沒有什么變化?”
“師父在世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上來修葺,而且還經(jīng)常在這里觀星望月,基本沒有改變?!?
毛小方回答道。
“不錯,這里的確是日做堪輿夜坐觀星,洗滌塵垢,精修心神的好地方。”
雷罡很是滿意的道:“我還記得當(dāng)年爹將亭子建起來后,你替這兒起的名字,叫觀天亭。
爹每年生日,都會來這里靜修的?!?
“自從師兄你走了之后,師父終日悶悶不樂,沒多久就仙游西去了?!?
見雷罡面露痛苦,毛小方安慰道:“師兄,你也不必過分自責(zé)。
如果師父能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九泉之下也會很欣慰的。”
“過幾天就是爹的忌日了,師弟,不如我們……”
雷罡話沒說完,毛小方笑著補充道:“師兄咱們想到一塊去了,在師父忌日后,我們也上來洗滌塵垢,靜養(yǎng)心神,就像師父當(dāng)年一樣。”
“知我者,師弟也?!?
雷罡笑著應(yīng)下了。
……
自從雷罡在伏羲堂住下后,雷秀往這跑的次數(shù)就多了,這可把小海高興壞了,每天師姐長師姐短的,聽得達(dá)初直犯惡心。
不但達(dá)初不舒服,雷秀也覺得很別扭。
她自始至終對小海沒有任何感覺,只覺得他煩人,見到他就想躲開。
另一方面,經(jīng)常到伏羲堂來的馮一好多天沒露面了,也讓雷秀不開心。
洗干凈的衣服還沒還給他呢。
終于在小海一次好心辦錯事的時候,雷秀大發(fā)雷霆,并警告小海不要再糾纏他。
這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判了死刑。
情場失意的小海沒了笑容,悶悶不樂,達(dá)初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提議帶他喝酒解憂,小海沒怎么考慮就同意了。
兩人來到了合興館,正好馮一正在吃午飯,看到兩人后打了個招呼,將兩人請了過來。
“小海,怎么了,臉黑的跟別人欠你錢不還似的?!?
馮一打趣道。
“你就別嘲笑我了馮道長?!?
小海不好意思說,達(dá)初在一旁添油加醋了一番,末尾道:“馮道長,你覺得小海還有機會么?”
馮一看著悶頭喝酒的小海暗笑不已,沒想到他對雷秀還挺癡情。
不過在他眼里,兩人還是挺般配的,同門師姐弟,小海人又不錯,雖然有時候會闖禍,但心腸不壞;
至于雷秀,馮一只覺得是一個挺單純的女孩,適合有個耐心大度的男人照顧她。
什么,你問馮一對她什么感覺?
答案是沒感覺。
上次救人是為了治傷,他可沒有任何想法。
身邊還有個糾纏不清的小麗讓他頭大呢!
簡單安慰了小海幾句,多是說他和雷秀很合適很般配,只是態(tài)度有些激進,一直對她好慢慢會融化她云云,小海聞言大喜,拉著馮一連干了好幾杯。
“馮道長,你說你這幾天都不去伏羲堂,如果有你開脫,我何至于在這里喝悶酒?!?
小海大吐苦水。
“這不是你師伯在么,我一個外人天天去,不太合適。”
馮一回答道。
這句話倒是把小海聊天的欲望給引出來了:“我們師伯啊,其實我們對這個無緣無故出現(xiàn)的師伯也不太了解。
我曾聽師父說過,伏羲堂本來是交給師伯接手的。
但是后來,不知道師伯做了什么事,讓師公覺得他心術(shù)不正,居然用掌門令將他趕了出去?!?
達(dá)初附和道:“是啊。我們也很好奇,不知道師伯當(dāng)初犯了什么錯,把師公氣成這樣,連自己兒子都沒情面可講。”
“是么?”
馮一暗暗點了下頭:“真挺奇怪的。”
“對吧,我也覺得很奇怪。師公從來沒跟人說過,連我們師父都不知道。
當(dāng)初師父還幫師伯求情呢,可惜師公根本聽不進去,再后來,師公就把掌門之位和伏羲堂一起傳給師父了。”
見小海這么說,達(dá)初捏著下巴說道:“我看吶,一定是師公的為人太小氣了。
掌門之位居然不傳給自己的兒子,沒理由啊?!?
兩人越聊越嗨,直接把馮一晾在一旁,馮一非但沒有覺得被忽略,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當(dāng)?shù)木谷贿@么狠人對待自己的兒子,選擇了外人,再聯(lián)想毛小方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