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依舊形同陌路,盡量不見面,就算見面盡量不說話,除了關(guān)于番迪和中原聯(lián)盟,考察中原海上勢力的問題以外。
一般情況下,每每是嘉懿想說話,嘴都張開了,瑤澈卻跟沒看見他一樣,與他擦肩而過,獨自走著,而還讓嘉懿比較疑惑的是,佐唯沒有出現(xiàn)在瑤澈的身邊,要么瑤澈在船艙外佐唯自己呆在屋里,要么瑤澈呆在屋里佐唯一腳踏著船桿,長衣飄飄。
這一切又怎么怪的了瑤澈?
今夜子時,瑤澈就要面對抉擇,要么嫁給佐唯,好好的當(dāng)東襄王府未來的王妃,呀么選擇被佐唯殺死,可惡!瑤澈雙手抱臂,為什么沒有第三種選擇啊!她又怎么可以嫁給佐唯,她已經(jīng)不愛佐唯了!
這一天,瑤澈早飯吃的不好,午飯一樣沒有胃口,看著時間就這么一點點過去,她心亂如麻,就盼著他爹爹忽然出現(xiàn),笑著拿著折扇調(diào)侃道:“寶貝女兒,這次真要求到老爹了吧!”
可是瑤澈幾次回眸,都沒看到那滿臉笑容的老爹。
到了正午時分,吃過午飯,船就靠岸了,嘉慈在岸邊等候著,看到瑤澈下來,還伸手扶了一把,等嘉懿要談事情的時候,嘉慈帶著皇帝的旨意念道:“皇上仁慈,番迪郡主和特使勞累,故休息一天,明日再談。”嘉慈念完之后,又?jǐn)[出十分和善的表情低聲說道:“哥哥,父皇叫我?guī)銈兌嗤嫱孓D(zhuǎn)轉(zhuǎn)。”
嘉懿此刻也仍關(guān)注著瑤澈,于是頗有些不耐煩道:“不了,我倒想休息一下,你問一下郡主。”
“我問郡主?”嘉慈一臉疑惑,這時候應(yīng)該是身為特使的嘉懿去詢問郡主吧!
瑤澈也聽到這話,于是也表現(xiàn)出疲倦,“我也不去了,昨晚沒睡好,我要回去補眠。”
“那……好吧。”
瑤澈說的是實話,因為昨晚她看到嘉懿之后更加心煩,輾轉(zhuǎn)反側(cè)來來回回真真是沒睡好,她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氣。
很快到了皇宮,瑤澈真的是進(jìn)屋補眠,而當(dāng)嘉懿也想跟進(jìn)去問個究竟的時候,只感覺身后一陣微風(fēng),然后就是被人勾勾衣領(lǐng),再也不能前走。
“嘿,小子,好久不見!”
這聲音,這調(diào)侃的語氣,嘉懿回頭,果然看到了那久違的熟悉面孔,那人的面容依舊稚嫩,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兩三歲,活脫脫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穿著一身金絲段的衣衫,手拿一把小折扇,而小扇的頭正好勾在自己的衣服上,這便是毓川。
“毓川前輩!”
毓川一扇子敲在嘉懿的腦袋上,低聲道:“別這么大聲,你想讓別人都知道我潛進(jìn)皇宮來了嗎?!”
嘉懿摸著頭傻笑一下,而后臉色又陡然暗淡下去,因為他有很多話想說,又說不出口,幾經(jīng)張嘴之后,嘉懿終于開口道:“毓川前輩,瑤澈她……”
“瑤澈她發(fā)了急救令。”
“什么,那是什么?”
毓川笑的難以捉摸,忽而聽那邊即將過來的兩個奴才談道:“快點,番迪小郡主要把長劍,我們得趕快給她找來才行。”
其中另一個奴才道:“那要找適合她身高的小寶劍才行啊!”
“哪里啊,誰知道那小郡主想的什么,真真地說要正常的劍,我這不得給她去兵器庫找去,這小女孩這么點年歲,舞刀弄槍的,多危險!”
“哎,番迪人自古善戰(zhàn)頑劣,這是眾所周知的,哪里比得上咱們中原的女子!我們還是不要多嘴了,快快去兵器庫吧!”
毓川伸手抓著嘉懿的衣領(lǐng),足尖一點輕輕掠起,他的身體輕盈,只感覺身體像是羽毛一樣在飄,嘉懿想著,若是習(xí)得這樣的輕功,那再潛入瑤澈屋頂上看看瑤澈到底怎么了,那就輕松許多了!
“小子,想什么呢?!”毓川又敲了嘉懿的腦袋一下,此刻他們已經(jīng)在房頂上,嘉懿被毓川帶上來,因為一時間想了瑤澈而沒感覺,現(xiàn)在卻感覺到了,向后踉蹌幾步,站定再向下看去,只感覺自己離地面很遠(yuǎn),心驚肉跳的。
“嗚哇,好高!”
然而他又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怕自己的聲音吸引別人來。
“瑤澈有麻煩了,而且自己解決不了,所以她把我給她的急救令都用了。”說著手指指著不遠(yuǎn)處空中的一片,黑壓壓的,一個個好似在飛,飛的同時又在蠕動,那是一個個小蟲子,聚集在那邊屋頂?shù)纳戏剑m然離著那屋頂很遠(yuǎn)。
而那屋子便是瑤澈呆的地方。
不一會兒,那些小蟲子仿佛隕石般地墜落在地,一動不動。
嘉懿轉(zhuǎn)過頭問毓川道:“毓川前輩,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蟲子完成任務(wù)死了!也沒事,正好知道瑤澈在哪里,這些蟲子也死得其所。”
嘉懿覺得心里有些不好受,看樣子毓川根本沒有什么憐憫的感覺。
等等,現(xiàn)在不是在這悲天憫人的時候,“毓川前輩,瑤澈究竟碰到什么事了?很危險嗎?!為什么不跟我說呢!”
“蟲子又不會說人話,我哪知道瑤澈碰到什么事,反正顧及是傷及性命的大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