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對了。”
嘉懿來到大堂上的時候看見一個抽泣顫抖的身影,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女人是賀蘭煜琪。
原來世界遠沒有他想的如此安逸。
在看到賀蘭煜琪的第一眼,嘉懿就覺得,那句“女人就是水做的”說的真好。
賀蘭煜琪本來只是眼圈有點紅,在看到嘉懿之后,那雙眼睛就像大江大浪一樣涌出了水花。
“嘉懿哥哥!”
賀蘭煜琪看到嘉懿還很好的站在面前,于是迅速走過去,伸出手摸上去,嘉懿一歪頭,躲開了。
“嘉懿哥哥,我……我這次是只身前來的,你放心,我不會說你還活著的,絕對不會說出去!”
嘉懿找了個地方坐下,毓川則雙手交錯插在袖子里,倚在門框上,只留下半個身影;正午的陽光很好地照在地上,將嘉懿坐著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到與賀蘭煜琪的身影向交叉。
這女人說話就好似放屁。
每次都說的自己身不由己,又不是主謀的模樣,凄凄慘慘的,可是到頭來,那些倒霉事情里你總能找到她干過壞事的影子。
“郡主,我求求你了,別再讓我看見你好不好?”
嘉懿不過是和賀蘭煜琪見過幾面,其實他們真的不熟,像是賀蘭煜琪說的那些什么“小時候迷路是被你帶出來”之類的事情,他真的記不得,他有時候回想,那到底是不是自己,又或者是賀蘭煜琪編造的也說不定。
說完這句話,賀蘭煜琪皺皺那柳葉眉,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嘉懿哥哥……我覺得……我只要看見你沒事就好……現(xiàn)在你沒事,我很高興,很開心。”
“我有那么招人愛,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郡主,請你搞清楚,我是爹不疼娘不愛,兩國都想除掉的‘煞星’。”嘉懿故意將最后兩字說得很重。
“可是在我心里,我從沒有當嘉懿哥哥是煞星!”
嘉懿覺得,賀蘭煜琪這個女人不是笨了就是傻了,或者是故意這么做的,總之他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的事情,更不覺得只見過那么一次就能什么托付終身。他覺得感情總是要朝夕相處那樣的,比如,他和瑤澈。
驀地,嘉懿實在忍受不住,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水花濺開,濺了賀蘭煜琪一腳。
“你可以滾了!”
還沒等嘉懿再說什么,賀蘭煜琪已經(jīng)哭著跑出去。
門邊傳來“嗤嗤”地笑聲,像是憋了很久。
那聲音無疑是毓川的,他一張狐貍得逞的樣子,甩著折扇走進來,又命人將地上那個碎掉的茶杯打掃干凈。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大可以隨便編個理由將她拒之門外,不是嗎?”
“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一個新的消息,你要不要聽?”
嘉懿腹誹,你都要說了,我膽敢不聽嗎?!
“您講吧!”
“番迪王本有三個兒子,卻沒想到都夭折了,活的最久的一個才不過十二歲;沒有子嗣的番迪王也在為日后誰繼承霸業(yè)而頭痛,自己親妹妹只有一個女兒,于是,番迪王希望郡主找個文武全才的駙馬也好啊,這樣后繼也算有人,這是三個月前的事情。”
后面的那些花,毓川不用說,嘉懿也明白了七八分。
大體上是賀蘭煜琪并不喜歡那個被選好的駙馬,正在焦急的時刻,番迪王有令,派她假意和親的任務(wù),于是在任務(wù)中,賀蘭煜琪覺得自己還不錯,不管怎么說,有點頭腦,不會那么輕易死去,所以覺得自己是個救命稻草,說不定能讓她拖一拖時間,不嫁給那個什么被選定的駙馬。
賀蘭煜琪,可真會裝啊!
自己剛才還有那么一瞬覺得她傻,自己才是那個傻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毓川,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怕,似乎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沒做一件事都有目的,甚至都能反將對方一軍,于是他有些想知道毓川到底是何方神圣。
佐唯,母妃,甚至很多人都跟毓川有關(guān)系。(未完待續(xù))